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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討厭自己那副形態嗎?現在怎麼又願意承認了?」
「我現在喜歡了不行嗎?」皇甫夜笑得璀璨星眸彎成美好的弧度。
「行!」御微微嘴角也抽了起來,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說理完全不適用這個從來不講道理的男人……
皇甫夜下巴微抬,一手拿著可樂晃了晃,冰塊在裡面發出嘎啦嘎啦聲,「聽說現在有個名詞叫忠犬,如果狼不行,我就做你的忠犬怎麼樣?前提是你得乖乖聽我的話!」
御微微臉上彩虹乍現,七彩繽紛……
「抱歉啊,少爺,你身上到處都找不到一點忠犬的性質!」
皇甫夜挑高眉似在詢問那我適合怎麼形容。
御微微扳手指,「腹黑,鬼畜,傲嬌,自我……」瞟到皇甫夜越來越黑的俊美臉龐,挑釁回以一個高高的挑眉,「還要我繼續不?」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討人喜歡!」皇甫夜妖孽的臉真是名副其實變成了惡魔的臉,青一陣紫一陣,雖然她是女人,但總讓他控制不住想暴揍她一頓,能讓他產生這種衝動的女人迄今為止還真沒有第二個!
「那你不喜歡我嗎?」御微微女王般瞇眼。
皇甫夜一口氣堵在胸口,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憋得要爆炸了啊啊啊……
他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女人的?
御微微慢條斯理的把一根薯條塞進嘴裡,目光專注地凝望著對面那張鬱悶的臉……
這一天,皇甫夜完全把主動權交到了她的手裡,跟著她做一些他從來不曾做過即便是以後也未必會做的事。
喬什。藍尼所提的條件,他沒有說過會怎麼做,是已經決定了如何選擇還是說正在考慮該如何選擇,或許他的這份猶豫不決正隱藏在這看似愉悅的約會中。
御微微咬著薯條,默默地鄙視自己,以前她最看不起那些多愁善感,動不動就陷入自我思維然後無法自拔的人,可自從遇見對面的男人之後,她不止一次出現這種症狀了……
果然感情真他丫的折磨人!
嘴裡咬著的半截薯條忽然被人咬掉了,御微微一怔,隨即發現不知道何時坐在她對面的皇甫夜已然坐到了她身旁,扳過她的臉一口咬掉了她叼在牙齒間晃來晃去的薯條……
御微微:……
「你要吃薯條這裡多的是!」御微微嘴角抽搐了下,用手指頭戳戳桌子。
「你看那邊……」皇甫夜指指旁邊的小情侶,那兩個初中生模樣的小情侶正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你餵我一口麥樂雞,我餵你喝口可樂……
「他們都這麼恩愛,我們為什麼不能恩愛。」皇甫夜挨著她,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撒嬌著蹭蹭。
御微微被他嘟著嘴裝委屈的模樣給嗆了一下,推開故意往她脖子裡吹氣的流氓腦袋,一本正經地說,「他們才十五六歲,我們這麼做會很噁心的,相信我!」
皇甫夜不以為然地扯起嘴角,揚起一抹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笑,說:「讓不恩愛的人羨慕嫉妒恨去吧。」
性格惡劣是天生的啊,御微微暗暗腹誹。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兒子帶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一起來……」皇甫夜的手環過御微微的肩,溫熱的掌心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御微微歪倒在他的肩膀上,有點木然。
「你是說你不會拿我去換寶貝嗎?」略帶的怯懦的聲音根本不像她發出來的。
「啊?」皇甫夜兇惡地發出陰森森的質疑,細長的雙眸裡蒙著危險的光,「你以為我會拿你去交換兒子?」
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停地戳著御微微的額頭,恨不得給她戳出一個洞來,看看她腦子裡裝著是漿糊還是草包。
「你時不時陷入失神狀態,就是因為腦子裡裝滿了這種荒唐的念頭麼?我說你的蠢多少也有一點下限怎麼樣?」
御微微平白無故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凌亂地扭頭看著皇甫夜。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喬什。藍尼的要求,他要你帶我去不就是為了用來交換嗎?否則你該怎麼奪回兒子又不失去我?」
「哼。」皇甫夜眸光深深地望住她,倏然瞇起雙眼,「找到他的弱點不就好了!」
弱點?御微微二丈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
那個連生活都教條化的男人有弱點嗎?Kay說過,即使軍方讓他幹掉他的父親,他也會下手,毫不猶豫……
她哭笑不得地伸手一把摟住皇甫夜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一聲不吭。
「喲,這麼感動,我的脖子濕了……」皇甫夜壞笑著摟住她。
御微微得寸進尺地把臉放在他襯衫上使勁蹭了蹭。
她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夠可以,丫的,她純粹是在自虐麼……
從昨天開始因為這樣那樣的猜測而失眠,和他約會也丟不開這個念頭,以為……他們必然會在七天後分離,誰知道,皇甫夜早已有了對策,那對策裡根本沒有犧牲她這一條。
她這麼神傷到底是為毛啊啊啊……
步行街上人群依舊熙熙攘攘,情侶依舊卿卿我我,盡情地秀著恩愛。
天色漸晚,暮靄西沉,傍晚的彩霞染紅了遙遠的天際,襯得這座歷史風韻和現代繁華相融合的城市愈加光彩照人。
美麗的夕陽下,他們坐在窗邊,彼此依偎著,這種感覺比什麼都好,豪宅名車都不重要,紛爭殺戮已然遺忘,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這樣在一起,其他任何東西都可以拋棄……
無論是需要每天擠地鐵,還是去商場只能試衣服卻沒有錢買,吃飯只能吃十幾二十塊一餐,都不在乎!
她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能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