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先皇后的忌日,殿下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很難過,我想他睜開眼的時候能夠見到你也許會好一些。」
御微微臉上的震驚漸漸散去,今天是皇甫夜母親的忌日,而昨晚,宮裡還舉辦了宴會,皇上更是連提都沒有提起先皇后……
難怪皇甫夜會忽然跑去喝酒了,靠,老皇帝真的很欠扁。
「洛大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是我?」御微微眼中帶笑地問道。
「殿下對你很特別!」
「那是因為御御!」
「……」洛銘一向嘴笨,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整張臉都漲紅了,一動不動地看著御微微,眼中滿是自我嫌棄。
皇甫夜真的擁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好手下,御微微有點羨慕,她綻開笑顏,點點頭:「我知道了,洛大人,我會讓他睜眼的時候看到我,不過,你的猜測不一定正確,我在那裡也未必會讓他的心情變好哦……」
也許他會更鬱悶,御微微腹誹,那男人多少次恨她恨得牙癢癢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洛銘離開之後,御微微就去了皇甫夜的房間。
他修長的身軀斜躺在那兒,一條長腿垂在床邊,單手手背壓在額頭上,衣領被他自己扯了開來,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米米的胸線,竟然意外地魅惑……
這男人無論何時都不忘耍妖孽啊……
御微微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游移,到最後索性放棄了矜持,直勾勾地盯著熟睡的他,臉蛋微紅地肆意欣賞美景。
美男當前,不看是罪過……
替他脫了鞋子和衣物,御微微很捨不得地給他蓋上薄被遮住他完美的身軀,丫的,原來她真的是個色女。(☉v☉)
她就勢在他的床邊坐下,凝眸望著他的睡臉,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認真地看他,有些人只可遠觀,近看總會打些折扣,而皇甫夜卻生得尤其精緻,遠看的美貌,近看也毫不遜色,不管單看五官中的哪一個,都像一件最頂級最盡心雕琢的工藝品,。
御微微不禁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同樣是人,差距卻如此巨大。
原來他的睫毛這麼長,御微微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濃黑的睫毛,皇甫夜眼皮一顫,眼珠在裡面骨碌碌轉了幾下,嚇了御微微一跳,隨即很是自然地從他臉上收回視線,淡定極了。
她剛想站起來離開他的床邊,就被一隻略微有些灼燙的手握住了手腕。
「水!」
皇甫夜眉心緊擰,手背覆蓋在雙眼上擋住上方的燈光。
「嗯,你等等。」御微微點頭,抽手。
皇甫夜緊抓不放。
御微微試了幾次之後有點無奈地毛了,我去,你不鬆手我怎麼去給你倒水啊啊啊……
「總裁,麻煩你鬆鬆手……」御微微好脾氣狀輕聲開口,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才勉強從他的鐵腕桎梏下逃脫。
悲催地揉著手腕上的一圈紅印,御微微瞪了他一眼,去倒了杯水回來。
「總裁,水來了。」御微微把水杯放在床頭,試圖扶起他。
皇甫夜的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狹長的雙眸倏地睜開,如同惡魔的眼瞳,危險鬼魅,牢牢鎖定近在眼前的女人。
「啊……」御微微沒料到他會突然睜眼,大叫一聲鬆開手,後退了兩步,雙目大睜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拍拍胸鬆了口氣。
御微微快淚奔了,她一天之內到底要經歷多少次一驚一乍?!
「總裁,水……」她端起床頭的杯子遞過去。
豈料,皇甫夜的視線完全沒有移到杯子上,下一秒,高大挺拔的身影猛地從床上坐起,長臂伸出,一把抓住了御微微伸過來的手,將她拉近自己,動作粗蠻,力道極大,御微微腳下連踉蹌的工夫都沒有就跌入了他的懷裡,水杯傾倒在床上,溫熱的水在床單上暈開。
濃重的酒味從御微微的頭頂上方蔓延而來……
御微微渾身僵硬地半躺在皇甫夜懷裡,腦海裡,一副副畫面不請自來,異常熟悉。
很多年前,他們的相遇……似乎就是如此開始的。
不想還好,一想到那一晚,御微微只覺得一陣駭然。
難道要重演七年前的那一晚,再得到一個御御嗎?
雖然她很愛很愛皇甫夜那晚送給她的御御,但是,不代表她喜歡每隔幾年就重複一次……
那年,正直先皇后病故,他悲痛時,今天,又是先皇后忌日,他難過時。
她不想成為他發洩的工具,完全不想。
御微微的胸口泛起一絲絲苦澀,她伸手抵住皇甫夜的胸膛,沒有抬頭看上方的臉。
「總裁,你醉了!」
說罷,她試圖從他的手臂中掙脫出來。
「不准走!」皇甫夜的聲音冷冷的,不清醒的時候也依舊帶著他清醒時的霸道和強勢。
「你放開我!」被他沒有一絲感情的命令刺激到得御微微惱羞成怒地掙扎,靠,他以為她是什麼,他以為只要是女人都巴不得和他上床嗎?只要是女人就必須對他言聽計從嗎?
「丫的,你放開我。」掙扎完全起不了作用,御微微狂怒,對準他赤×裸的肩頭就咬了上去。
她不否認她對這個男人抱有一點點邪惡的想法,但那僅限於想法,縱使付諸於行動,也不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要在這個男人還分不清誰是誰的時候,更不要在他還能隨便捉到一個女人就能和她滾床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