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考慮不周。你先變回來吧。我帶你去買衣服。」秦樂天輕聲笑了,聲音珠落玉盤般的優美動聽。
琅修抖了抖皮毛,從草叢裡低垂著頭走出來。
幻靈族變身後光潔溜溜那再正常不過。在麒杳然面前的時候,琅修從來沒有這麼多的顧忌,面對他這位主子,他卻下意識地就會羞赧。
「小狼,與其整日裡膽戰心驚地擔憂我什麼時候就不要你了,不如好好地用行動來讓我離不開你吧。即使當不了我的愛人,成為我身邊不可取代的某種唯一的存在,仍然是可以的啊。」
秦樂天摸了摸琅修的頭。
琅修的眼睛一瞬間便光華大亮。
是啊。成為她身邊不可取代的唯一,他可以的!
「活力四射、野性不羈,卻又貼心乖巧,那才是我的小狼。小狼不會讓我失望的,是不是?」半蹲下來,秦樂天親暱的抱著小狼的脖子蹭了蹭。
琅修覺得渾身的細胞都亢奮了。
是了。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到了襲天門的一個據點。
簡單的跟自己的下屬見了個面,秦樂天半點不意外地等來了齊煊。
「木槿,好長日子不見,聽說你閉關了。怎麼樣?」帶著金邊眼鏡的齊煊,氣質斯文爾雅。
「我很好啊。七哥,我又突破了呢。」歪著腦袋笑了笑,面上的秦樂天就像個考了好成績亟待家長表揚的孩子一樣。
齊煊身後的一人低聲說了句什麼,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裡光芒一閃,面上卻笑的越發溫和有禮了。
「你也真是的。你的場子從你接手有多長時間沒去巡視了?」齊煊的口吻裡帶著些微的責備,然而,他的心底卻對秦樂天的手腕佩服至極。
即使秦樂天對她管轄下的那些場子長時間的不聞不問,那些場子也都運轉良好,對秦樂天這個頭兒也都是忠心耿耿。
要知道,在襲天門,歸根結底來說,秦樂天也不過是個外來者。然而,這個外來者卻讓那麼多老牌的弟兄心悅誠服地追隨。
秦樂天識人、用人、駕馭人的本事當真是令人不可小覷。
當然,秦樂天本身的實力與背景,同樣是莫測高深。
「七哥,我來介紹。這個是森林狼。麻煩七哥給他安排些訓練,就跟當初的我一樣。」秦樂天指了指琅修。
琅修微微有些意外,面上卻沒有表露。
「作為回報,我會給大龍頭介紹一位大人物認識。」秦樂天覺得卡洛斯應該會喜歡這份禮物,方自霖應該也會接納她的好意。
戰國爭雄,遠交近攻麼,這不過是最簡單的道理。
安置了琅修,秦樂天去卡洛斯那裡走了一遭,隨即便回了夜魔界。
夜魔界跟人界之間的界壁越來越薄弱,即使是秦樂天這樣的大公爵實力也自如穿越,兩界的融合成必然趨勢。
卡洛斯自去爭霸他的,而秦樂天也要守住她的。
只有站在巔峰了,將來出現變故的時候,他們才能掌握主動權。
這一點上,卡洛斯和秦樂天,是有共識的。
回到魔宮,秦樂天一樣就看到了那個男子。
高大的身軀包裹在繡著暗金色的長袍之下,紫色的頭髮束在一隻鑲嵌著寶石的發環裡,男子睜著一雙紫金色的眸子,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我該叫你什麼?小魚兒,還是司擎蒼?或者,大祭司?」
可惡!司擎蒼也就罷了,幹嘛要讓小魚兒長大後卻是一副大祭司的面孔?
她是喜歡戀慕過大祭司,然而,那不過是年少癡狂,她早已覺悟,為什麼又要用這麼一張臉讓她糾結?
「叫什麼隨便你。反正,我便是我,不會因為改個稱呼就變了。」
男人恣意狷狂的挑眉,他的目光盯著她,雄健的身體緊緊地繃著,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摔碎在她的身體表面。
該死!真想馬上就將她吞吃入腹!
可是……
啊啊,難道真如胤辰那傢伙說的,他自己下的藥他自己遭報應?
從前生怕她被男狐狸們勾搭了,他還專門給她下了難解甚至幾乎無解的藥。
那時候,他還覺得不過十年,跟夜魔族千兒八百的壽命比那不過是一眨眼。
尼瑪一眨眼。
「蛻變完成恢復真身的你,可以是任何樣子,為什麼要用這樣一張臉?」勾了勾嘴唇,秦樂天的手抬起來,毫不客氣地按上男人胸前的傷口。
不管他從前是誰應該是誰,他無論如何不該頂著這樣一張她的初戀的臉!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
男人悶哼了一聲,卻沒有退讓,反而一用力十指抓住她的發,嚙咬著她的脖子,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
真是狠心的女人!
那次儀式的時候,他擋在她前面替她挨了天狩的一擊,不止是傷在靈魂,身體上也留下難以癒合的傷。
她倒好,非但不領情,還毫不猶豫地將那傷口當他的弱點折騰!
「不管我是什麼面目,只要我是我,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男人紫金色的眸子是毫不掩飾的倨傲的霸道與猖狂的佔有慾。
「你要記住,你沒有後悔的權利。」
他的吻又落了下來,順著她的頸動脈一路上滑到她的耳後,張口含住。
「因為,是你自己先招惹了我……」
男人一邊清除障礙物,一邊粗魯地在秦樂天的身體上留下一個一個屬於他的痕跡。
「如果你在意我的樣子,那麼,閉上眼睛,或者自己用手把眼蒙上……」
沙啞的聲音,粗重的呼吸已經完全亂了套。
「我為什麼要閉上眼睛?無論要面對的是什麼,我從來不逃避!」
唇角習慣性地飛揚,秦樂天漂亮的眸子裡燃起兩簇火花,竟是妖氣橫生。
體內的熱火幾乎要將他灼燒成灰燼,腰腹間的創口也已迸裂,男人的眸子裡,卻是星光閃耀般的深邃,最微妙的歡喜蕩漾著。
這個女人不會因為他現在的這張臉就把他當別人的!
無論如何,他要她愛上的,是他!
男人的身軀緊貼著她,秦樂天能感覺到他身上洶湧的那種原始的躁動。
讓她意外的是,箭在弦上,男人居然沒有攻城掠地。
這可一點不像這男人的風格啊。
如果,他,是那個她半點不陌生的他的話。
瞇了瞇眼睛,秦樂天輕巧地做了個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