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要有勇氣,抬頭要有底氣——
有一瞬,秦樂天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強忍著馴服的絲毫不抗拒,那也只是秦樂天明白,乖巧才可能贏得那些微的生機。
應該說,秦樂天賭贏了。
終究,這個霸烈的魔皇放過了她,甚至,還歎口氣,默默的把她脖子上的青色的淤痕消去了。
生死一線,從死亡的邊緣爬回來,秦樂天第一時間馴服地跪了下來。
既不哭泣,也不求懇,秦樂天只是那樣靜默地乖順地伏低了身子。
比起這位魔皇,秦樂天太弱小,弱小到她的反抗非但無濟於事,反而會讓她的境遇更淒惶。
所以,哪怕內心戰慄而鼓噪,秦樂天也咬牙讓自己忍著。
司擎蒼沒再試圖掐死秦樂天,他在她的一聲驚呼中,將她拎起來並立刻採擷了她。
依然是一點與溫柔不沾邊的動作,不過,秦樂天並不為此困擾。
習慣了疼痛,習慣了忍耐的秦樂天在司擎蒼變本加厲的殘酷的時候,也不過是花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努力地用魔靈力護著要害更竭力修復身體罷了。
在瀑布下被享用,然後,又被司擎蒼瞬移帶回了寢宮索取。
秦樂天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也計算不出她在清醒與黑暗中來回了多少趟。她只知道,司擎蒼一直精神抖擻的在她身體裡縱橫馳騁……
野蠻的侵佔像永不休止的海潮一輪更勝一輪,激烈的吞噬咀嚼,那已經不是「品嚐美味」,分明是要摧毀……
徹骨的痛,即使是快速的癒合能力也趕不上司擎蒼破壞的速度。
即使是秦樂天擁有強韌的意志,她也漸漸無法忍受這樣撕心裂肺般的苦痛了。
不只是苦痛,還有那種意味分明的玩賞折騰的難堪和屈辱。
「尊上……求您……求您饒了我吧。」秦樂天有氣無力的哀求。
晶瑩的淚珠在秦樂天的眼角閃爍,有一種脆弱的淒美。
司擎蒼的眸色更深了。
這樣的脆弱的美麗,是夜魔族不會存在的。夜魔族民風彪悍,無論男女都是以強為美,以健為美。秦樂天這樣淚盈於睫的姿態,居然沒讓他覺得厭棄鄙夷,反而一種稀罕的魅與惑。
金紫色的眼眸裡有瞬間的憐惜和懊惱,轉瞬又變成了冰寒。
他是魔皇啊,高高在上無心無情的至尊啊,他怎麼能讓別人影響他的情緒?
從來只有司擎蒼主宰一切,他怎麼能隨著這纖細少女而起舞呢?
索性玩一些以前司擎蒼鄙棄從不使用的BT的法子……
眼神渙散,目無焦距,額頭大滴大滴的冒汗,嘴邊也起一股血絲,秦樂天從來都是淡漠薄涼溫潤清明的眼睛裡不自覺的流露出害怕。
怕麼?
司擎蒼並不想要讓秦樂天害怕自己,那樣的畏懼著他、匍匐在他腳下的人太多了。
「別怕我,丫頭。」司擎蒼撫摩著秦樂天汗濕的頭髮。
秦樂天細若游絲地喘息,她的唇蒼白如雪,可是那嘴角卻習慣性掛了一抹笑,哀婉的,薄涼的,濃郁的,帶著深入骨髓的絕望的痛,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