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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累,安陌楓,羅斯,他們三人,是從地獄回來,被父親拉了回來,給他們希望,給他們曙光,讓他們看見可以前進的道路。
一起訓練,一起任務,奔走各地,傷痕纍纍,殺人無數,厲經生死,他們生活在地獄,沉沉浮浮。
本應該同舟共濟,親如家人,但總是不和,尤其是北唐累和安陌楓,就像天生的死敵,不死不休。
若不喬治還身在,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心痛啊。
「你們兩個小子,從小到大屢次違反第一條,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現在倒好,你們玩高級了,可以開槍打自己兄弟了。」聲聲喝說,一爪一個,他抓到他們肩頭,力度重得連傷口都抓裂了。
「另一個更好,在一邊開心興奮得跟蹦極似的,巴不得對方死了,兄弟?你們就是這樣做兄弟的?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們都太仁慈了,所以把我們的話當耳旁風?」 鮮血浸濕喬治掌心,北唐累和安陌楓疼得冷汗直冒,眸光多了絲歉意,他們知道,父親一定很傷心。
可是做不到,羅斯就算了,不惹他們也沒什麼,但他們不同,就像兩個大小不一的齒輪,只要塞到一起的話,便會粉身碎骨,兩敗俱傷,無法平和。
「爸,我知道錯了,您不要生氣了。」羅斯垂眸說,貌似誠懇。
喬治怎能不瞭解的兒子,三個人都是他一手養大的,只是……
「你們呢?」放下手,他吸了口氣,沉靜下來。
北唐累眸光微閃,知道只要認個錯,便沒什麼,但他有錯麼?他不認為。
「這事,我沒錯。」染過歉意,他還是否定了。
安陌楓咬牙,「我也沒錯。」
「沒錯。」喬治心一堵,一股剛壓下去的怒火被氣到感覺又上來,揮手一人一耳光,他氣得手都在顫抖,「沒錯……你們再給我說一次。」
「我沒錯。」這次是異口同聲,有對父親的抱歉,卻都堅定不移著什麼。
「沒錯。」喬治磨牙,又是正反一對耳光,打到他們牙齒鬆動。
「我沒錯。」因力扯動了肩頭的傷口,他們臉色蒼白如紙,但依舊是那麼三個字,我沒錯。
「沒錯。」聲音沉到疼痛,喬治接著巴掌甩過,已經讓他們有些站立不穩,相對的一面更是紅腫了,反射著蒼白的極端色彩,可見力度之大。
「我,沒錯。」說一句話,鮮血跟著流出,他們身痛,喬治更心痛,可這兩人太固執,固執不願意認錯,哪怕只是表面的敷衍,都不願意。
同樣的倔強,倔強到讓人可氣可恨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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