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冰兒?你的女兒?玉玲瓏,你休想再見到她!」忽然,一聲陰森冷虐的聲音從蘇凝雪的口中傳出,兩人皆望過去,蘇凝雪一手握著匕首,獰笑著,原本美麗的面容因為過渡的妒恨,變得曲扭。
易楚炫和玉玲瓏大驚,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易楚炫大怒,厲聲喝道,「蘇凝雪!你這是自掘墳墓!」
「自掘墳墓?哈哈哈,哈哈哈哈,玉玲瓏,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哪裡輸給你?論容貌、論功德、論愛易楚炫,我哪點不如你?為什麼?易楚炫你倒是說說,為了什麼?我從8歲開始跟著你,而她呢?」蘇凝雪握著匕首,一步一步逼向他們。
易楚炫立刻把玲瓏護在懷裡,冷冽的目光盯著她,「你瘋了嗎?」
「瘋了?是的,我瘋了!哈哈哈,玉玲瓏,你的冰兒早就被碎屍萬段了,你再也聽不到她可愛的笑聲,哈哈哈哈……」
「母妃!」太子出現在他們面前,蘇凝雪已經,手中的匕首匡當地掉在地上,忙又撿起,指著兒子說,邊哭邊說,「太子,娘對不起你,你快走,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被她害了,她回宮了,回宮就是為了奪了你的一切。」
玉玲瓏被她的話攪得渾身發抖,易楚炫心痛地拍了拍她的背,「瓏兒,不要擔心,她一直被囚禁著,不可能出去,也不可能知道冰兒的事,她嚇唬你的。」
玉玲瓏抬眸,大大的眼眸第一次感到無助,「快救救冰兒,我受不了了。」
「皇上,這裡有宮外送進來的一封信,說是要用公主冰兒換牢中的常睿敏。」華榮沖沖忙忙趕了進來。
「常瑞敏!這個混蛋!」易楚炫咬牙,狠狠地說道。
「蘇凝雪,你給我聽好了,我先解決常睿敏再來處罰你。」
「不!」蘇凝雪忽然軟了下來,看了一眼太子,悲傷地望著他,「孩子,原諒娘,娘已經受夠了。」
舉起匕首照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插了三刀,眾人驚叫起來,都衝上去扶住她緩緩下滑的身子。
太子大哭起來,也撲了上去。
玉玲瓏鎮住了,蘇凝雪居然以死相抗。
蘇凝雪目光無神地望著易楚炫,口中輕聲說:「易楚炫,我真的太愛你了,我沒有抓冰兒,抓冰兒的應該是安……幫……會……」說完,眼眸就緊緊閉上。
易楚炫看著痛哭的太子,心裡酸楚,可是,是蘇凝雪自己把自己逼上不歸路,他只好輕聲對懷裡的瓏兒說,「放心吧,既然他們是要用冰兒換人,想必冰兒不會有危險。」
玲瓏點了點頭,再看看倒在血泊中的蘇凝雪,矛盾、內疚糾結著心扉。
易楚炫知道她在想什麼,忙對跟在身後的華榮說,「賢妃的後事你負責料理,按一品貴妃辦。」
擁著玲瓏,兩人迅速離開了雪晶宮。
*
在通往皇城的路上,有一輛大馬車,車裡是不是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歐陽皓凌看著在一起大鬧的夜湄姬和兒子,輕輕皺了皺眉頭,「你也是,整天像孩子一樣,和孩子一樣鬧,成何體統?」
夜湄姬白了他一眼,「我說夫君啊,我可沒辦法像中原女子那樣矜持,我們一起開心不好嗎?」
「就是,父汗,我們這才入中原,就要染上中原的習性嗎?」5歲大的兒子瞪著一雙俊逸的大眼,笑著說。
歐陽皓凌搖了搖頭,「你看你,兒子都被你教育成沒大沒小的。」
夜湄姬嫵媚地笑著,貼著他坐了過來,「我說大汗,我們在皇廷中都要嚴肅,這都出來玩了,就讓我們鬧一下吧。」
小王子笑著掀開窗簾,忽然幾個大馬上的黑衣人引起他的注意,眼眸頓冷,警惕地盯著他們。
他們每個人都帶著銀色的面具,走在最前面的看上去是兩個女子,奇怪的是其中一人手中抱著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不哭不鬧,如粉雕玉琢般玲瓏漂亮,一雙大眼睛黑黝黝的盯著他,好像想和他說話。
小王子細眉緊蹙,「父汗,你快看,這些人好奇怪。」
歐陽皓凌湊過來一看,頓時臉色一沉,他兒子的感覺是很對的,這些人是有些怪。
「什麼事嘛?」夜湄姬不高興了,他們父子兩一有重要的事就不理她了,忙湊了上來,一看到小娃娃,立刻驚叫到,「哇,這個娃娃好漂亮啊,正好給我們的小王子做閼氏。」
父子兩立刻白了她一眼。
眼看騎馬的隊伍就要越過他們的馬車,娃娃的眼眸一直盯著小王子,忽然,小嘴一憋,哇……地哭了起來。
抱著她的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用手去捂她的嘴,越捂越哭得厲害。
「父汗,娃娃有問題,我們去救她!」還沒有等歐陽皓凌出聲,小王子就衝了出去,手裡一條鐵鞭舞得呼呼響。
夜湄姬笑道:「瞧,還是我教的鐵鞭厲害。我去幫兒子。」說罷身子向車外一躍,手中一揚,腰間纏著的鐵鞭就如蛇般泛著寒光,飛向抱著孩子的人的腰肢。
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黑衣人的腰肢就被緊緊裹住被重重落下馬,手中不小心一脫手,娃娃飛向半空。
歐陽皓凌一驚,忙飛躍出車,在空中翻個跟頭,一把接過娃娃,緊緊抱在懷裡。
小王子的鞭子和夜湄姬的鞭子也沒有閒著,呼呼生風,把幾個發愣的人都捲到馬下。
歐陽皓凌抱著娃娃,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
沒有一會功夫,黑衣人都一個一個都被掀翻在地,為首的人見他們打不過歐陽皓凌他們,只好揮了揮手,厲聲喝道:「撤!」
小王子還要追,被歐陽皓凌喝住,「窮寇莫追,這個娃娃的確奇怪,要弄清她是誰最重要。」
夜湄姬點了點頭,湊近一看,「這個娃娃太漂亮了,我們西域的女子皮膚都沒有這麼白的,你看她的眼睛好大啊,哇,她的睫毛好長啊。真是太好看了。」
小王子白了她一眼,「娘,人家好看關你什麼事啊?」
「哎,我們西域女子都沒有那麼好的皮膚呢,你看我和你父汗成親才生下你那麼俊的王子,那你的閼氏當然也要最漂亮的中原女子啦。」她一臉的興奮。
歐陽皓凌一直沒有說話,而是好奇地看著這個女娃,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像玉玲瓏,見她脖子吊著一根紅繩子,忙取出一看,原來是一枚龍型玉珮。
「我知道她是誰了。」歐陽皓凌大喜,「快,我們回江南。」
小王子和母親對望,也忙上跟了上去。
「她是誰啊?」小王子好奇地望著她那雙精靈般的大眼睛,小女娃正是冰兒。
冰兒瞪著一雙大眼,也好奇地盯著小王子,竟然不會哭了。
「她是個公主。「
「啊?公主?」小王子和夜湄姬異口同聲驚訝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