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明白邪雲是想讓自己先離開這危險的地方,而且正如邪雲所說,心兒不想當邪雲的包袱,便先離去了。少澤看著離開的心兒,只是冷笑一聲,心道:「如果不先幹掉這個邪雲,恐怕就沒法捉住那女子逼尹血劍現身。」所以少澤毫不留手。
少澤的右手完全化成銀白色的龍爪,比之前和妖皇交手時更加成熟了,龍爪之利,更勝神兵,而邪雲則繼承了東海那位高手的五成修為,雖然只是五成,但那高手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便是五成修為,六界之中亦是罕有敵手。
邪雲憑借深厚的修為與少澤硬碰硬,但每一拳和少澤的龍爪對撞時,都感覺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好在有神功護體,並沒有受傷。少澤的龍爪不僅僅是堅硬無比,更可怕的是其速度非常是快,而且每次進攻的路線都極為詭異,讓自己防不勝防,只得硬碰硬,但長久以來,自己肯定陷入劣勢。正在邪雲焦急之時,遠處的一個黑點吸引了二人的目光,黑點漸漸變大,步伐之詭異,饒是這兩個高手也震驚不已。
那黑點漸漸變大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二人面前,探索的目光到他身上彷彿被吸入黑洞一般,完全沒有回應。這令二人心頭狂震不已。黑衣男子帶著一個斗笠,一層黑紗遮面,見到兩人因為自己的到來停手了,不禁一笑。少澤感覺那黑衣人的目光似乎鎖定了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緊張,卻見那黑衣人開口道:「你!和蒲牢有什麼關係?」
少澤聞言一愣,想必對方應該認識妖皇,看出了自己與妖皇的功法相同。但少澤沒有做聲,只是冷哼一聲。
黑衣男子搖搖頭:「不識抬舉,那個小子,看好了,應該如何收拾這個傢伙!」當黑衣男子這話出口時,少澤頓感不妙,而對方根本不給自己絲毫的喘息機會,瞬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右手向自己一抓,少澤冷笑,心想和自己的龍爪硬碰硬,想必你這傻瓜也比邪雲精不到哪裡去。但當兩者接觸後的瞬間,少澤完全不這麼想了,臉上流露出驚駭的神色,對方居然徒手抓住自己的龍爪,並完全控制住,幾個手指穿插在龍爪的指間縫隙處,猛的反手一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少澤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那黑衣男子的左手突然一掌印向自己的胸口,紫光大盛,砰!紫色的光柱透體而過,留下少澤滿是驚愕的神色,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強到如此地步,便是妖皇,恐怕也遠遠不是此人的對手。
少澤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若是沒有得到這龍象神功,自己不過就是冥界小族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但是自己不僅得到了神功,而且還即將大成,身負血海深仇的自己,怎能甘心就此死去。少澤努力的掙扎著,一口血噴向黑衣人,黑衣人絲毫不在意,左手在虛空之中一轉,猛然握拳,一拳打出,紫色光柱幾乎望不見盡頭,所有的阻礙都不能阻擋光柱絲毫,包括少澤的身體……
邪雲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那個黑衣男子的背影,好像、真的好像……
邪雲心中忍不住思量著:「不可能的,王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人到底又是誰呢?和王極其相似的背影,更勝於王昔日的實力。」待到那黑衣男子離去的後,邪雲來到少澤的身前,見他已經被那紫色光柱在胸口穿了一個大血洞,眼中儘是不甘的神色,歎息一聲,邪雲便也離開了,他還要去找心兒,他不想耽誤太久,讓心兒自己遇到任何危險。
又過了片刻,少澤的屍體旁,一陣微風吹過,一個老者出現在這裡,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為海神掃墓的半神(乃燭陰在六界中的一個分身)。燭陰盯著少澤看了許久,搖搖頭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幽冥獸,你還是想和本尊作對,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非要逼的本尊滅了你不成麼?」
老者一揮手,少澤的屍體便不見了,望著天際,老者的眼中出現了迷離的神色,自己這些年來過的真的好累,好累。為了留住本體為自己留下的一切,燭陰做了許多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事情,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當年的光暗,自己逼的他們離開六界,可如今的血神,恐怕比他們更加難以對付。
老者喃喃道:「博弈者,又何止我二人呢?不過血神,即便我不是勝者,你肯定也不會是,因為為了一個女人,你已經放棄了這盤對弈的勝券,你我二人這點很像很像,都有許多東西看不開啊!不過你確實比我狠,為了她,你連自己都可以當成棋子,如此魄力,我燭陰甘拜下風……」
冥界的一個山谷內,江霖三人在這裡似乎搜索著什麼,片刻後,李睿率先開口道:「應該沒有錯吧?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師兄的痕跡呢?」不遠處,心兒站在那裡看著三人搜索了許久未果,便一拍小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我剛跟你們說這條消息的時候你們就急忙把我拉過來了,我都差點忘了,你們師兄還把一樣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呢。」
哦?江霖三人一齊看向心兒,弄的心兒臉蛋泛起了一絲紅暈,心兒從懷中掏出一物,那東西一出來閃爍著靈光。三人見到此球一愣,祈須激動的說道:「沒錯,這是我們東海的傳遞之術,應該是師兄留下的。」
江霖歎息一聲,引的三人好奇,江霖緩緩道:「師兄當時已經無法將信息傳遞給我們,想必他應該是遇到了極強的敵人,如今師兄更是已經離我們而去了,回想起和師兄在一起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啊……」一番話說的幾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