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血劍的身前,血劍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人,失聲驚呼道:「是你?」
那人只露出下半張臉,一身灰色的長袍加身,嘴角浮現出一絲玩世不恭的壞笑。正是血劍多次見到的神秘人。
血劍見對方不語,有些不悅,但是多次見面,血劍明白對方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否則憑對方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自己恐怕早就玩完了。
那神秘人看了血劍許久,終於開口了:「我知道你會很吃驚,不過這世間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爭取,明白麼?」血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神秘人又道:「其實,你能來到這裡,是我一手策劃的。」血劍冷笑:「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猜到八九分了。」
神秘人哈哈一笑,又道:「那你還猜到什麼呢?」血劍抬頭望天,思量了片刻說道:「當初你已經給我折磨的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在折磨我了吧。我想你讓我來此應該是為了某件事或者某個東西。」
神秘人點點頭,說道:「沒錯,我讓你來此,就是希望你能得到時之沙漏。」血劍一愕:「時之沙漏?」
神秘人道:「嗯!沒錯,就是時之沙漏,你可知道我為何能來到此地,又將你帶到此地呢?」
血劍想了片刻,當想起唐恆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時,血劍不禁驚訝的開口問道:「難道是因為你可以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阻隔?」
神秘人歎息一聲,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個時之沙漏就是可以讓人掌握時間之力的東西,但只限於有緣之人。」
見那神秘人有些哀歎,血劍不知為何,心中感覺有些很不是滋味,弱弱的問了句:「那麼?我就是那個有緣人麼?」
神秘人凝重的點點頭:「沒錯,就是你,時之沙漏可以大幅度提升你的修為境界。最終之弈即將到來,燭陰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吧!」說完這些讓血劍根本聽不懂的話語後,神秘人的身影消失在血劍的身前,血劍有心挽留,但是對方確實已經離去了。
血劍有些不甘,畢竟有很多問題的答案,血劍想從這個神秘人身上得到。閉上雙眼,淡然道:「既然談話結束了,那麼閣下就趕緊收了你的幻術吧。怎麼,難道閣下想試試在下是否能破解?」待血劍剛剛說完,周圍的環境又回到了那個陰暗的小屋。
那老者看著若有所思的血劍說道:「怎麼樣?小友是否有所得呢?」
血劍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沒有正面回答老者的問題,而是又問老者:「你是誰?和那個人又是什麼關係?」
那老者自嘲一笑:「我?我只不過是這落葉谷中的一個老頭子罷了,外面的那些人謬愛,奉我為先知。而你看到的那個人,說實在的,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只是知道他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惹得起的,我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
血劍有些鎖眉,又問道:「那請問先知前輩,你們這裡是否有一個叫做時之沙漏的東西呢?」老者聞言一驚,急忙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此物的?」
血劍一愕,旋即問道:「這麼說,這個時之沙漏是存在的嘍?」
老者歎息一聲:「沒錯,此物確實存在,想必你能知道此物應該是那位高人相告吧。不過這時之沙漏……唉!」
血劍微微皺眉,問道:「怎麼?先知前輩莫非有什麼苦衷麼?這時之沙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老者沒有回答血劍的問題,而是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身前的一處虛空,問道:「小友,你可知道這裡,是由什麼組成的麼?」
血劍有些不明白了,試探性的回了句:「這裡?明明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啊?」見老者搖搖頭,血劍更加不明白了:「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同麼?」
老者開口道:「沒什麼不同,這裡、那裡,甚至外面,或者更加遙遠的地方,都是一樣的。所謂我們存在的這片天地,皆是由時間和空間組成的,空間代表我們存在的地方,而時間則會留下我們曾經遺留在這裡的某些東西。」
血劍試探性的問道:「那麼說,前輩剛剛給晚輩看的那些,都是以前遺留下的。」
老者欣慰的笑了:「沒想到小友悟性如此之高,真是不易啊。沒錯,那些東西都是時間留下的痕跡,我不過是將它們再次展現在小友面前罷了,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幻術。」
血劍點點頭,又問道:「那麼,前輩所說的這些與那時之沙漏又有什麼關係呢?」
老者歎息一聲:「這落葉谷的時間,其實早已經紊亂不堪了,只是靠著那時之沙漏勉強支撐著,所以才能維持至今。如若不然的話,這落葉谷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血劍不禁有些進退兩難了,這時之沙漏似乎是這落葉谷的極為重要之物,不說自己能否得到此物,就是真的得到了,萬一真如那老者所言,落葉谷因此而遭受劫難,那自己豈不是罪魁禍首。其實血劍經過這些年的事,殺戮對他而言已經不算是什麼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回去濫殺無辜,畢竟他還沒有冷血到如此地步。而取走此地的時之沙漏,無異於造成巨大的殺戮一般,會害死許多無辜的人。
血劍閉上雙眼,久久不能下定決心。而這時,那位先知老者則對血劍說道:「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不是只要人希望,便會按照人所想的事態去發展,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這一切,你就去做吧,落葉谷的人們,也該是獲得解脫的時候了……」
血劍聞言微微一愕,剛想說什麼,先知老者卻擺擺手說道:「走吧,走吧……」之後便閉目不再做聲了。
血劍微微歎息一聲,便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