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東海仙山的山頂山,有一個龐大的競技場,這個競技場是年輕一代為了切磋比試而建造的,更偏重於天然,平頂的山巔上,四周圍滿了人,而中間的一些年輕選手則要以抽籤的方式來決定比試的場次,以淘汰制的方式進行比試。
帝俊和東皇跟著赤順長老,倒也混上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置,看來這長老在族中的地位也是不低。這時,人群中一陣騷動,眾人讓開了一條道路,只見一個綠衣少女緩緩的走向觀賞區的最前方,那少女身後跟著紅玉和幾位老者,所有人看向那綠衣少女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崇敬,亦如看著自己的希望、光明、嚮導一般,所有的騷動都漸漸平息下來了,但仍有人暗暗激動著。
帝俊與東皇大驚,這少女不是綠鶯,又是何人?而這少女似乎在族中的地位……東皇疑惑的望了赤順一眼,似在等他為自己解惑。
赤順歎息一聲,向二人傳音道:「沒錯,她就是我們東海世外一族的族長——綠鶯!」帝俊二人徹底驚呆了。
赤順向兩人講述了一個許久以前發生的事……
那是百萬年前的往事了……
有一群天界中人,當年為了避開滅世之劫,選擇了逃避,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沒有你們,也沒有我們……
天界遭受百萬年來的大劫難,空中星象紊亂,妖獸魔物肆意橫生,那時上古的妖獸魔物可亦非今日的妖魔兩界可比,天界的強者們也遠比現在要強的多,即便是強過你們口中那兩位海神的存在,也是大有人在……
「大人,我們頂不住了!」一人滿臉的血痕,望著面前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急切道。中年男子表情嚴峻,眼神冷冽,望著前方,遠方漫天的光華閃現不斷,天界眾人且戰且退,已經快逼近到這裡了。中年男子望了一眼下方那個人,用柔聲的語氣道:「你可以幫我一件事麼?」下面那人一愣,繼而凝重道:「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個中年男子閉上眼,有些艱難開口道:「帶小鶯離開這裡,帶所有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離開這裡,保護好他們,若是他們有差錯,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你的!」
下面那人驚呆了,眼中流下了剛毅的淚水:「大人!」那中年男子一擺手道:「離去吧!都離去吧!我是不可能走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戰死在這裡,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你辦事,我從來都是最放心不過的……」
那人流著淚回道:「我懂了!大人!」
……
一座大殿上,只空蕩蕩的站著一個人,那人身著華麗的服飾,面前站著萬千妖魔,男子只是冷笑。這時,妖魔中一位已化人形的魔物排眾而出,那魔物望著身前的中年男子,冷冷道:「伏念!你敗了!」
伏念不屑道:「敗就敗了,何須多言?自古成王敗寇,不過若想要我束手就擒,那是妄想!」
啪!啪!啪!那人形魔物鼓了鼓掌道:「好!看你也算是個人物,今日,你我單對單,我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伏念臉上漸漸流下了滴滴汗水,太完美了,根本無懈可擊,望著面前的人形魔物,伏念知道勝負已定了……
「銘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啊?我父親呢?」一個年輕女子急切的問著面前的那人,而他們身後,浩浩蕩蕩的跟了好多人,這一行人似乎在忙於奔命中。那個喚作銘的男子神色一陣沉痛,最終開始開口了:「大人他,我們可能永遠失去大人了……」
轟!猶如晴天驚雷一般,女子當時便昏厥了過去……
當女子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銘那關懷的眼神,女子一陣悲傷,她知道這不是夢,自己已經永遠失去父親了。銘關係的道:「少主,看開點吧,將來這裡還要等少主好了接管大局的。」
女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裡,是哪啊?」銘道:「這裡是天界東海上的一個島,不過少主放心,這島上有一個上古禁制,外人幾乎是不可能找到這裡來的。」女子點了點頭:「噢!這樣啊,那麼我們……」
銘繼續為女子解惑道:「我們是來這裡避難的,天界淪陷,六界肯定也會一片混亂的,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事了,就是當年的天界也沒有這個實力,何況我們現在……」
女子哭了:「既然這樣,父親他為什麼要……」銘眼圈也紅了:「大人他身在其位,有些時候也是身不由己,請少主不要怪大人了。」女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別過頭去,任由淚水在面龐上肆意流淌著,而銘也出去了,是該給她時間自己好好安靜一下了……
望著島上沉痛的眾人,銘提氣大喝一聲:「大家不要在這樣了,我們要振作起來,我們是天界最後的希望了,如果我們一直這樣一蹶不振,那麼六界便徹底完了,我們不會忘記仇恨,它會指引我們向前,最終我們必要殺回去,讓妖魔好看!」一席話雖然說的慷慨激揚,但是顯然對島上眾人的鼓舞不是很大,畢竟,這段時間他們所經歷的是原先想都不曾想到過的,短短時間內,天界淪陷,他們流亡到這個島上,痛失親友、家園,任誰都會這樣悲痛欲絕。
銘搖搖頭,心想只要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會好起來的,目前銘唯一擔心的便是……
記得大人曾經對自己提到過一個魔物:「銘!那些妖魔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中有一為首者,他的修為已經讓人無法想像了,連我亦不是對手,將來他才是最大的威脅……」
銘眼神中射出懾人的精光,望著遠方冷冷自語道:「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到這裡呢?」回應銘的卻只有這道道呼嘯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