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茫茫大地上,血劍望著前方,那裡,曾經是黑靈族的領地,如今,卻早已……
周圍一片荒涼,血劍看著面前的黑龍潭,眼中不時閃現道道精光,終,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縱身跳入了黑龍潭中。
四周冰冷的潭水不斷刺激著血劍,血劍愈發的清醒。漸漸前方更加黑暗了,血劍急速前行,偌大的海域中,各式各樣的巨獸、海妖在海水中游動著。血劍喃喃道:「冥域之海!這裡,為什麼讓我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聯繫,彷彿前方有我的歸宿一般……」
行至冥域之海的海底,血劍亦如當年一樣,看到了那些巨大的冰晶。撫摸著這些冥海玄晶,血劍心中百感交集。這裡,自己曾經放出了冥王,而冥王也為此與自己結為異姓兄弟。可是總有一些東西困擾著自己,到底是什麼呢?為何龐秉給自己講述那個故事的時候,我會如此的激動,根本不受控制?我到底是從何而來,我們血族的秘密又是什麼?他們口中的冥淵之血又是什麼?血劍只覺得頭痛欲裂。
一曲悠揚的樂曲響起,血劍漸漸抬起頭,這樂曲讓自己心靜凝神,似曾相識……
一個神秘人的出現,打斷了血劍的思緒,那人一身灰色的袍子,頭上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帽簷低低的壓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有絲絲白髮時不時的飄出。血劍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神秘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平復一下心情,卻並沒有回答血劍的問題,而是開口道:「有趣,這種感覺太玄妙了。」
樂曲聲調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終於迎來了全曲的高潮部分,漸漸的、漸漸的,聲調慢慢降了下來,終,一曲畢。一位白衣如雪的男子緩緩走出,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微彎著,一把玉石質地的笛子握在手中。白衣男子看了眼血劍,又看了看那個神秘人,呵呵淺笑著,那笑容神秘詭異,看的血劍心中發毛。血劍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又是誰?你和他認識麼?你們為何會在這裡?」白衣男子抬起頭,緩緩道:「我?你可以叫我玉麟,至於他麼……將來你自然會知道他到底是誰!」言罷,玩味的看著血劍與神秘人。
這時,神秘人開口了:「我!哼哼!你問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化身無處不在,幾乎無所不能,對一些事物的造詣已達到了極致,天大地大,任我遨遊,可惜我卻並沒有那個心情,如今的我,試圖改變什麼,可是經過幾次失敗以後,我明白了,歷史的長河中,一條小魚與一隻巨鯨有著同樣的無奈,就是它們永遠都改變不了什麼……」
血劍有些不太懂,繼而問道:「你想改變什麼?既然你強大如斯,為何又什麼也改變不了?」神秘人笑了,笑的是那麼的蒼涼,語氣凝重的道:「我想改變的東西……我想改變的東西……恐怕就是你將來想要改變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塵埃,永世封存在記憶當中,當雲煙已散,行至路的盡頭時,我才知道——什麼驚世駭俗的力量、令人嫉妒的權利、凌雲壯志的雄心,都是過眼煙雲,上天對每個人亦是平等,亦是不平等,那都要看自己的心,不過所有的人都一樣,那就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命,命運是上天安排的,誰也改變不了。如今的我,不說六界,即便宇內之中,那些神遊天外的存在,又有幾個能入的了本座法眼,不過相比他們,我卻少了他們那份灑脫,因為我心中的一些事,永遠也放不開了。」
玉麟這時呵呵一笑:「好!好大的口氣,不虧是血神啊,不過如今以你的修為與對空間時間之力掌控的造詣,恐怕除了當年的盤古大神外,幾乎無人可與你比肩了吧?」神秘人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怎麼會沒人呢?我面前不就站著一位呢麼?」說罷側目看了玉麟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這時,神秘人又看了看血劍:「我知道,你想來這裡做些什麼,回去吧!如今時機未到,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血劍一愕,繼而問道:「為什麼?就憑你一句話麼?」神秘人一愣,沒想到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居然對自己這麼說話,和玉麟對視一眼,都笑了笑。
「罷了罷了!」神秘人搖頭苦笑,「反正我也改變不了什麼。你若想知道點什麼就跟著我來看看吧!」
血劍跟著二人一路前行,這時,四周突現數道陰影,二人不屑的看了下這些陰影,玉麟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手中玉石質地的長笛發出耀眼的光芒,陰影們驚呼一聲,四散逃竄,可惜已然晚了,光芒所過之處,陰影皆如冰雪遇到陽光一般迅速消融了。血劍有些驚愕的望著這一幕。玉麟回頭看向血劍,開口道:「這些人,心中的怨恨永遠也放不下,這股怨念,讓他們死後凝成了這些陰氣,仇恨是一柄雙刃劍啊!你說是麼?尹血劍!」神秘人和血劍皆沉默了。
玉麟笑笑:「罷了!不說這些了,血神兄,前方不就是當年你拋出無名劍的地方麼?」神秘人向前走了數步,伸出手撫摸著一塊巨大的冥海玄晶,似是自語道:「如果沒錯,就是這塊玄晶吧?唉!不過對他來說那就是未來了,誰也改變不了的未來……」
神秘人轉身對血劍說道:「當年我亦是在這裡經歷過許多的事情,血劍,你想知道你父親的一些事麼?」血劍一愕,問道:「你認識我父親?」神秘人苦笑:「認識?當然認識啊!怎麼可能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