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濠梁之會結束後,我又開始了我的旅行,後來在東方逛膩了,我又跑到西方去玩了幾年,等到我回來時,整個華夏已經發展到了戰國末期了,我不得不發出感歎道:「時間對我而言還真是不值錢啊!」這時的諸子百家都已經到了大成階段,而秦國也開始了統一的步伐,正在準備出兵攻打韓國。
因為我想要知道這個統一了六國的傢伙長成什麼樣子,於是便動身去了咸陽。剛進咸陽城,一陣如同春雨滴葉的琴聲傳了過來,我頓時一震,真沒想到,秦國居然也有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融入琴聲裡的人。
於是,我便好奇地順著琴聲去找這個人,終於我發現琴聲是從一間宅院中傳出來的,我看見一個白衣琴師在屋裡彈琴,他的旁邊有一位舞姬在翩翩起舞。就這麼兩個風采俊秀的人,居然讓我看得都有些癡了,我暗歎可惜:「為何我就沒有這麼一對紅塵知己。」這時,那個琴師發現了我的存在,於是停下琴聲說道:「外面的朋友可否進來一敘。」
我二話不說,便走了進去,說道:「在下被先生的琴音所引,打擾了先生的雅興,還望先生恕罪。」那個琴師笑道:「咸陽鬧市,唯有先生能以聲尋到此地,想必先生也是個有心人,敢問先生高姓。」
我與他對面而坐,笑道:「在下葉羽,與先生一樣是個琴師,不知先生高姓大名。」那個琴師回答道:「在下況修,在此地也算是小有名氣,先生既然也是琴師,不如就賜教一曲還我。」我早該想到了,在戰國末期的咸陽,除了況修,還有誰能彈出這般動人的樂曲。
我笑著說道:「況先生說笑了,我就彈奏所聽到一首古曲吧,那就是俞伯牙老先生所留下的《高山流水》,還請先生不吝賜教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彈這首曲子,大概是俞伯牙魂靈叫我把他的這首巔峰之作流傳人世,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可能領悟到高山流水意境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呢。
於是我醞釀了一下感情,《高山流水》就這麼慢慢的被我演奏出來了,先是高山,地琴聲中,只見一座座高山瞬間拔地而起,山中樹木鬱鬱蔥蔥,充滿陽光溫暖和樹木清香的氣息,然後忽然音調一轉,從山上流下了一股清澈的小溪,然後小溪慢慢的流出了山林,變成了河流,最後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琴聲停止,我歎了一口氣。
況修笑著說道:「美則美矣,先生琴藝已經登峰造極,但卻有一絲不足,卻不是先生之過,不如先生觀我一曲。」說著,況修便彈起《高山流水》來,於此同時,況修身邊的舞姬也開始跳起舞來。這況修果然是個天才,雖是初次彈奏《高山流水》,但卻已經彈出了當初伯牙的八成來,單說琴音和境界還不如我,但卻對樂理的理解卻比我強上了許多。
一曲結束,我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於是說道:「先生之意,我已明白,只是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啊,恐怕我終其一生,也找不到一個知音,更何況是像況先生的這樣的紅塵知己,更是難以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