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內。
上官雲和司徒艷艷緊張地看著大夫為上官睿治療受傷的臉蛋。天知道,當司徒燕燕看到自家兒子那血肉模糊的臉時,心臟差點窒息了。何人這麼狠心,竟然敢做出毀容這種事。
聽完上官睿的解釋,上官夫婦都忍不住歎氣。這件事,說到底是自己上官家對不起那個女人。為了上官家的聲譽,他們選擇了犧牲一個失去記憶的可憐女人。怨不得那個女人的狠心報復。
也許是報應吧。上官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生了個不孝女,撇下父母去了冰雪國。留下爛攤子讓上官家收拾,逼得他們採用不入流的手段來應付南宮軒的親事,搭上了一個無辜女孩的一生,如今還連累了兒子。
「怎麼樣?嚴重嗎?」司徒燕燕抹抹眼淚,抽泣著說。母愛啊,是永恆不變的。打在兒身上,痛在娘身上。上官睿可是司徒燕燕的寶貝兒子,從小自己連罵都捨不得。如今,受那麼大的傷,怎能不傷心?
大夫歎口氣,看看上官夫婦。「這明顯就是暗器所傷。如若只是面皮受傷,應該可以恢復容顏。但是,大少爺的臉骼都受傷了。很麻煩···看來,那個下手之人真的出手很重。是鐵心要毀了大少爺的容啊。」雖然自己行醫多年,對自己的醫術也是很自信,但這樣的情況還真是頭一遭遇到。情況真是不容樂觀啊。但是憑著自己與上官雲的交情,怎麼說自己也要盡力恢復世侄
上官雲那張威嚴的臉也是霎時變成了驚慌。「那··有沒有辦法治好?」如果可以,當初就不應該讓個無辜女孩去做替身。害人害己啊!!
大夫緩了緩才說。「有是有···只是過程很艱辛。就怕大少爺受不住。」
司徒燕燕馬上舒了一口氣,「有辦法就好。不管多麼辛苦,都要恢復睿兒的容顏。哪怕是用我的生命我也願意····」
上官睿低呼一聲「娘親···千萬別。只不過是一張皮囊而已。大不了戴個**。娘親不必驚慌。孩兒自會沒事的。」眼中也開始泛紅。看著年邁的父母為自己擔心,上官睿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上官雲難得一次放下威嚴,溫和地說,「睿兒,你就忍一下吧。安心治傷。生意的事情,為父自會打理。」
上官睿點點頭。其實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容顏,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如若自己的毀容可以讓那個女孩解氣,他願意。只是父母親接受不了自己醜陋的容顏,而自己也不該他們擔心,所以還是安心接受治療,哪怕是要經歷地獄般的疼痛。
又想起自己疼愛的依依,她怎麼可以這樣呢?丟下家人,跑去冰雪國逍遙了。都是那個媚兒的錯···但其實她也很慘。一切究竟是誰的對錯。
為什麼上一代人的恩怨,要我們這一代人承受呢?
時光不停地向前流去,天氣漸漸地涼爽起來,吵人的蟬聲被秋天吹散了,代替它的是晚間階下石板縫裡蟋蟀的悲鳴
又是秋天了。
秋風像一隻神奇的畫筆,一夜功夫,就把碧波蕩漾的林帶染成金燦燦的了。
依依她在冰雪國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