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王該怎麼罰你?」
他在她的耳邊低道,呵氣如蘭。
魏南蕭望著低埋著臉面趴在司徒涼懷中的梁莫念,斂緊了眸子,躬身道:「臣已將長公主送到,王爺此次梁南一行請路上小心。」
「退下吧。」
司徒涼一掃雲袖,看也沒看魏南蕭一眼,而是勾起了梁莫念的下頜,溫情蜜語,「罰你今晚伺候本王沐浴如何?」
南蕭面色如紙,一動不動緊盯著梁莫念,唇中吐不出一個字來。
莫念抬起臉,盯著俊美無雙的司徒涼,笑的雙眸瞇了起來,彎彎的很是美麗,「莫念明白。」
魏南蕭走後,梁莫念便被司徒涼鬆開了。
兩人同行坐了一輛馬車,開始向梁南行馳。
莫念坐在馬車角落裡,腦中在想著魏南蕭,想著昨晚的一切,沉默不言。
「陪你演了一場好戲,不感謝本王麼?」
司徒涼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驚的莫念一個回神。
轉臉,就看到他那張俊美無匹的顏面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面前,近的她能去數他濃密的睫。
「你不要湊我這麼近……」她皺起眉,朝後退了退,「被王爺這麼強制的拉上馬車去梁南,我沒什麼演戲的興致。」
「是麼?」
他輕笑一聲,摩挲著她受傷的左頰,「梁莫念,你既然來了,本王猜你定是已做好了準備了。」
「我只想知道王爺三番四次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她與他對視,吐出四字,「通梁圖鑒?」
「那是別人的目的,不是我的。」
「這麼說,王爺是在幫皇上尋圖鑒了」,她哼一聲,「所以皇上才將千夜交到了你手裡,任由你審判拷打!」
「你哪只眼看到本王審判拷打了?」
司徒涼笑,「本王好心為他解了透骨毒、醫了琵琶骨的傷,你不感謝,還敢嘲諷?」
他的手猛然緊了緊,拉住她的腰肢,讓她更靠近自己,「爺要你來做什麼的,你應該清楚的很。」
「放了千夜」,她仰臉看著他,「我要見千夜。」
「好」,他開始點吻她的肌膚,指尖灼熱,「本王可以保證讓那老妖怪不再尋你們姐弟倆的麻煩,但有兩個條件,第一……找到圖鑒。」
莫念咬著唇,「千夜幼小,我更不知道圖鑒在何處。」
「有你,便有圖鑒」,他嗓音幽然暗啞,將她欺到了軟榻上。
「我不懂王爺的意思……」
「你現在只該懂的是報恩兩字怎麼寫,欠本王的銀子、獵場上救你,還有那沈延年的事,你哪一樣還了?」
經他這麼一說,梁莫念這才察覺到自己欠了他這麼多人情債務。
她能感覺到司徒涼對自己漸漸起了慾望,他溫柔的動作讓她心頭越跳越厲害,卻也讓她越來越害怕。
「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你說呢?」他摩挲著她的紅唇,眸光欲意漸濃,「爺下梁南,帶上個女人,難道是用來觀賞的?」
她眸光一黯,思量片刻,點頭了,「下梁南的日子,莫念好好伺候王爺。」
「你錯了」,他冷笑一聲,眼角寒意漸濃,「極少有女人能引起本王這樣濃厚的興致,既然本王看上你了,那便是要等到本王倦了為止。」
「王爺對我這樣的女人,多久會倦?」
「看情形,也許只是一個時辰」,他蜻蜓點水吻住她的唇,「也許是永遠。」
她沉默著,心中有異樣的東西在飄蕩。
這東西,叫做誓言麼?
「你是我的,別的男人,碰都別想碰。」
他語氣霸道的說著,莫念下意識就出口解釋,「我與魏南蕭沒什麼……」
頓了頓,她唇邊泛起苦笑搖頭,「我是我自己的,誰的也不是,不是魏南蕭的,也不是王爺你的。」
更不是那奪走她身子的陌生男子的……思及此,她的心開始扯痛。
「哦?」
司徒涼鳳眸半勾,頗有興致的用指撫著她下頜,嘴角勾起了微笑,「這麼說,未曾屬於過任何人的長公主,這輩子就只能有本王一個男人了?」
莫念心神一震,傻傻望著他,「你方纔,說什麼?」
司徒涼雙眸含春,唇瓣含笑,無端的美麗,「梁莫念,本王做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其實應該感到榮幸不是麼?」
她久久不能回神,「王爺在說笑話,你難道不知道兩年前……」
「那是誰的過失本王清楚的很」,他摟住她的腰肢,溫柔解下她的粗布衣襟絲帶,「你不過是皇上的替罪羔羊罷了。」
莫念心中有八分的震驚,兩分的不可思議,難道梁樊將這樣的秘密也告知了司徒涼?
兩年前,鷓國王子被下春藥死在自己床榻上,並非是她的過失,而是梁樊,梁樊將那鷓國王子折磨至死,卻又嫁禍於她,並用千夜威脅,又將她打入了未央宮兩年,她不得不承認,也不得不隱忍……
可現在,這世間第一人對她說著這樣的話。
用這麼驕傲的語氣與目光望著她,溫柔的待著她。
「王爺果真是皇上的心腹阿!」她半嘲諷的說著,抓住了他解開自己絲帶的手,「就連這樣被掩埋的秘密也能知曉。」
「所以,你梁莫念要好生感激本王,好生伺候著知道麼?」
他笑說,眸中帶著毫不虛掩的驕傲,那雙令她永失弗愛的眸子,驕傲的令她甚覺殘忍。
他總是那麼簡單的看穿她,改變她,改變那個有著堅韌外殼的梁莫念;
他總是能讓她變得脆弱不堪……
就像現在,那麼容易的,就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