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像是望著跳樑小丑一般瞅著她,冷冷一笑,「很可惜,我絲毫看不出涼王爺有此意願。」
梁嬌娥怒候著,似是憋太久的怨氣,一股腦全朝梁莫念發了出來,毫無保留,怒火滔天,「待在這冷宮還不如的地方當父皇的玩物,當大家的笑柄才是你梁莫念的宿命,不要妄圖跟本宮搶,不要以為自己能攀上涼哥哥,癡心妄想……」
「三公主」,梁莫念打斷她的話,寒了眸光,一臉取笑,「真是奇怪的很,你難道不知梁南空氣偏暖,四季如春,氣候好的很,是最適合踏青郊遊的好地方嗎……看來是將要做你駙馬的涼王爺果然是不想與三公主你同行的,否則怎會連這般哄騙小兒的謊話都說出了呢!而身為公主的你,怎麼也就信了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話!真是,笑話!」
說完,不等梁盈薇反應,梁莫念匡的一聲甩上門,理也不理的轉身就進屋去了。
立在門前的梁嬌娥遲遲未動,而是瞪著那緊閉著的木門,眸光的妒色越來越明顯。
她喜歡涼哥哥,從兩年前在未央宮門前遇見他起就心中下了決定,一定要讓這個男人臣服於自己!
但司徒涼,是越接近越容易讓人著迷的男人,更是令人無法掌握的男人!
他風流,流連花叢,目光卻也會在閒暇時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驕傲,但自從發現到她對他的情意後,卻也是體貼相待的。
而如今,從見到這個賤女人開始,涼哥哥的目光就沒在自己身上落下過,就連朝著自己說話,那視線餘光,也是拋給那個又醜又下賤遭天下人鄙夷的女人身上!
「梁莫念!」
梁嬌娥渾身顫抖著,雙目散發出無盡的戾氣,「不會善罷甘休的,本宮不允許你這麼羞辱我!」
「本宮,絕不會饒了你!」
言落,忽而眼角的戾氣散盡了,眸光中多了幾分恨,亦多了幾分難測的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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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日難道你真的要去涼王府……」
「我若不去」,莫念住了腳步,轉過臉來朝連翹微笑,「千夜那殘留在身上的透骨毒怎麼能解得!而消失於地牢,下落不明的千夜,我連何年何月再見他都不得知,又談何救他護他呢?連翹,這是我的機會,大好機會!」
連翹望著一臉篤定的梁莫念,小聲的喃語,「可這對侯爺……不公平。」
風起,吹的莫念湛青裙踞沙沙作響,她雙手緊抓住裙角,臉面有些泛白,闔上眼,聲音微微發抖,「我與南蕭,就這樣算了吧……」
若如兩年前,魏南蕭再次消失兩年,如今的她怎能再承受的起!
兩年……想起最近梁樊的種種惡行與千夜的消瘦單薄的身子,她睜開眼,道:「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兩年讓我去等了,我等不起!」
連翹身子一震,看著神情堅決的主子,頃刻間,雙眸有些模糊,她點了點頭,「主子,臉還疼嗎,我幫你上藥。」
「沒事,不疼。」莫念低聲應,「快些用膳吧,你該餓了。」
主子總是心疼別人……
連翹有些哽咽,「連翹沒用,苦了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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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廊坊靜謐,屋宇安詳,皇宮總是表面寧逸,內裡波濤暗湧。
幾道黑影,竄入了皇宮中最不起眼的院內,將迷煙吹入窗。
潛入室,片刻功夫,悄聲無息的抗走了一個人形大的麻袋。
而那麻袋裡裝的不是別人,正是沉沉入睡的梁莫念。
睡的正香甜的莫念,懵然間只覺口鼻一陣憋悶,睜開眸,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陌生潮濕的氣息撲鼻而來!
她這是身在哪裡?
黑暗窄小的房間,她被人用繩索綁住了手腳扔在了鋪著稻草的角落裡。
這裡窗戶密封著,看不到一絲光線,整個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
偶有幾聲雞鳴狗叫,莫念眸一凜,這不是皇宮,她被人脅出宮了。
是誰在這種時候抓了自己——梁嬌娥?
她想要做什麼——要她錯過趕到王府的時間?
不,沒這麼簡單!
正想著,身旁突然傳來了異響!
有人!莫念朝後腿,身上沁出了冷汗。
是男人!
男人的身影猛然在立在了黑暗中,他喘著粗氣,摸索著朝她而來,而他鼻間吐著的是灼灼散發著情——欲的氣息。
「是誰?」
莫念喊了一聲,艱難的想爬起來朝門前跑,因為她看到了那男人步步朝自己逼近。
嘶——!
男人的手臂突然襲來,扯住莫念的衣裳,野獸一般,嘶啦一聲扯碎了,整個人撲了上來——
「是誰派你來的?放開我!」
「大梁三公主梁嬌娥派你來的,是麼?
沒有回答聲,只有男人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喘息。
「啊——!」
梁莫念尖叫一聲,只感覺到整個身子一片冰涼,她所有的衣裳,包括肚兜與褻褲全部撕開了,渾身片縷未著的被這野獸一般的男人摟在了懷裡!
陌生的味道鋪天蓋地襲來,男人粗魯的摟住她,兩隻手覆住她的渾圓,唇瓣迫切的尋找她身上柔軟的肌膚與唇瓣——
疼痛與屈辱一同襲來,莫念尖叫著,踢打男人,「滾開——!滾開——!」
男人一言不發,拿起布團塞進了她的口,用繩索將她雙手綁了起來,雙手探向她的私-處。
「不——!」
莫念掙扎,捶打,尖叫,卻總是無疾而終。
她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費盡力氣去看他的面龐與容貌,黑暗中只是一片模糊——
這是個陌生的男人,有著他所不熟悉的味道,粗魯與狂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