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來人,正是魏南蕭。
他身著白色嫌衣,肩上披著厚重的墨青色外衣,烏黑的髮絲用玉簪束著,神態疲倦,沒有了往日一絲不苟的矍鑠精神,而往日裡俊逸的臉龐,現在也慘白的厲害。
他聲音虛弱說著,並未行禮,「下官未能遠迎王爺,望王爺贖罪。」
「罷,禮節省了便是。」
司徒涼這話說著,卻沒有往他的方向,而是一雙深眸盯著梁莫念,一臉警告意味。
魏南蕭點頭,抬頭向梁莫念方向望了一眼。
梁莫念躲過司徒涼的眸子,恰巧抬頭,與魏南蕭目光交接。
那雙萬般熟悉的眸,讓她頓時感覺到胸口如千錘敲心,雙手也輕攥了起來,唇瓣張口便想喚他的名諱……
但魏南蕭的目光並未在她身上有多餘停留,只是清淺落下,便轉向了司徒涼方向,「王爺此行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梁莫念怔了怔,回轉了心神。
魏南蕭本是由人扶著,跨過門檻後便揮了揮手自己朝前走,誰料方行兩步,身子就開始踉蹌,身子搖晃著像是要昏眩了。
心下一急,梁莫念伸出手就要去扶他!
「本王聞魏侯最近身體抱恙一直在府養病,便特帶家丁前來探望,看看可有大礙。」
司徒涼冷冷的話語如同一記悶響砸醒了梁莫念,她跨出的腳步瞬時又縮了回來,垂下頭,深呼吸穩定心神,只能偷偷去看魏南蕭。
他撐住身子,倦語道:「勞王爺掛念了,下官無事,想是歇上數日便會痊癒了。」
真的沒事嗎……
可南蕭,你看起來這麼虛弱……
梁莫念雙眼片刻不離的盯著魏南蕭,雙眸有千言萬語,卻只能忍進腹中。
魏南蕭招招手,有丫鬟上前扶著他穩住身體,扶著他高大的身軀移步走到了正中軟榻前。
「下官失禮了。」
說著,魏南蕭緩緩靠了上去,整個身子嵌入軟榻內,疲憊得到了緩解,慘白的臉色才有了些潤色,「能得王爺掛念,下官只感榮幸。」
司徒涼笑著,道:「只是聽聞魏侯受傷的緣由和本王得獎賞的緣由相同,心下奇怪,便前來探了。」
話語一落,魏南蕭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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