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念說過,大梁第一美人——只是名號而已,失了這個,其他的名號,還是會有的。
在主子洞房花燭夜裡,連翹思量一夜亦是未得出結果,但卻在翌日一早去服侍主子洗漱時,明白了一切。
天大亮,屋內仍然清冷。
梁莫念頭上仍然束著昨日的婦人髻,未解未松,懶懶散散趴在床頭,閉目沉睡。
喜燭已燃盡而滅,屋中熏香也早已空蕩,變得冷冰冰的沒有生氣,窗未關,窗紗搖蔓,青色的紗時而舞動,時而靜止,使得這喜房顯得更加寂寥了。
連翹才剛一踏進屋子,梁莫念便醒了,睜開眸,看到進屋的人是連翹,那滿眼的戒備才鬆了去,換成了微笑,「連翹,你今日起的比主子我還早,真是稀罕了。」
連翹手中端呈著盛著溫水的盥洗用具與藥物,擱到桌上便道:「主子又笑話連翹,平日裡主子總比連翹起的早,弄的連翹已經許久不曾伺候主子穿衣洗漱了,今日正好,連翹幫主子上藥。」
莫念點了點頭,抱住枕斜側起身,靠在了床頭上,「不是什麼大傷,連累愛睡懶覺的連翹你早起,我真是有些愧疚了。」
「主子你別取笑連翹了!」連翹臉上無怒意,仍然還是笑著,「以後連翹保證每日都早起,伺候主子和王爺早起盥洗還不成嘛!」
梁莫念咯咯笑了幾聲,就趴了下去,任由連翹在自己身上塗抹藥膏,半瞇著眸不說話,像是在享受這安穩時刻。
「照規矩,今日是要回皇宮的日子,還有早晨要向老夫人奉茶,要可怎麼辦才好,這傷勢,別說下床走動,就連站上一會兒都是要痛死人的……」
「我的連翹丫頭真是疼我」,梁莫念半瞇著的眸微啟,露出了彎彎縫隙,語氣坦然,「昨夜,涼王爺走後,差人送來了桌上的東西,連翹,你拿來瞧瞧就明白了。」
連翹起身,將那桌上信函拿來。
她看著那兩個大大的黑字,很是漂亮,問道:「主子,連翹不識字,這是什麼字?」
梁莫念接了信函,歎息責怪道:「總是讓你學認字,你不願意,現在連這麼簡單的兩個字都不識得,以後嫁人了豈不會貽笑大方?」
連翹委屈癟嘴,指著第二個字道:「我知道,這是書字。」
梁莫念頓了頓,指著那兩個宛若流水般字體道:「下次定要記清了,這念做,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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