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沉默了。
他看著她,她望著他,兩個人相視無語,沉默在無止境地蔓延,空氣在這一刻停滯。
「程嵩,怎麼不說話了?」夢雪挑了挑眉,看著程嵩。
「我在等你說。」程嵩回望著她,說道。
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等她先開口說話,還是在等她先向他交代什麼呢?
「為什麼不是你先說呢?」她反問。
「這次該你了。」
程嵩看著夢雪,說話的時候,目光飄到了很遠的地方,若有所指,丟下這句話,沒有多說,他便轉身要走。
「我還有事,要先走,人在床底下。」
程嵩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床底,夢雪順著他的目光,低下身,果然在下面看到了那個昏迷中的黑衣女子。
當夢雪再抬頭,順著原來的方向看去的時候,程嵩已經消失了,屋內只剩下她一個人,以及那無色無味的空氣……
他……
這是生氣了?
夢雪微微皺起眉頭,幽幽地站著,心裡的感受有些複雜。
良久,她歎了口氣,彎下腰,打算先把那個黑衣女子從床底下弄出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她貓著腰,好不容易鑽到床底下,用盡了渾身力氣,才將那個黑衣女子從床底下移出來,結果出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在她放鬆的一瞬間,只聽見——「咚——」的一聲……
疼痛從頭上席捲而來,很顯然,某人一不小心撞到頭了!
捂著頭,從床底下鑽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夢雪百感交集……
手痛!
頭也痛……
心也……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又因為愛情而患得患失?
不過,夢雪無暇顧及這些——眼下,對她來說,先好好安頓這個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夢雪站了起來,仰起頭,揚起唇笑了笑!
笑笑說過,想要自己堅強的時候,就是多笑,因為笑容會讓人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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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現出的魚肚白透露出夜的結束。
床上,黑衣女子閉著的眼皮輕輕一動,轉身坐起,反手一扣,原本合在床頭的劍抵到另一個正欲給她餵藥的紫衣女子胸口。 黑衣女子橫眉冷對床前的紫衣女子,眉宇間透著冷,透著傲。 夢雪含笑道:
「你的毒快要發作了,別亂動。」 黑衣女子詫異地看著她,她驚奇這個柔弱的女子時怎麼把她弄暈,又是怎麼知道她中毒的——鎖心丸的毒不是一般的大夫能看出來的,而眼前的女子十六七歲的樣子,弱不禁風。 「喝了這個藥吧,雖然不能解你的毒,但是可以緩解幾天發作。」
夢雪端著昨天苦思一夜的成果,從脈象判斷,這女子不出三日就會毒發,雖然她知道這個女子不是笑笑,但她有著和笑笑一樣的臉,她不忍心看她香消玉殞。 黑衣女子滿是防備地看著夢雪,一臉不可置信。 「不喝的話,怕是你還沒拿到解藥就死了,試試吧。」見她一臉防備,夢雪勸道。 那女子猶豫片刻,拿去藥碗一飲而盡。 「換上它,去找給你下藥的人拿解藥吧。」
在那女子喝完藥之後,夢雪將一套早已準備好的宮女衣服遞給她,讓她換上。
以她對二十一世紀狗血電視劇和狗血小說的瞭解——通常鎖心丸都是用於控制手下的,雖然說,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和小說不怎麼靠譜,不過這一點倒是還算符合邏輯!
所以夢雪斷定,這女子應該也是如此。
那黑衣女子顯然沒料到夢雪會如此待她,愣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便接過夢雪遞給她的衣裳,默不作聲地拿過去換。
她甚至完全不避諱夢雪,當著她的面就寬衣換了起來,這讓夢雪忍不住想起以前……
每當她躲起來換衣衫的時候,笑笑總是會酷酷地說:
「夢雪,你躲什麼躲啊!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
那黑衣女子換好衣服衣服的時候,夢雪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有些神遊。
那個女子似乎也不在意夢雪到底在想什麼或是在做什麼,在換好衣裳之後,她便要轉身離去,不過,在走了幾步之後,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夢雪: nbsp;「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冷冷的,把夢雪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嗯,不是。」
夢雪如實回答。
「為什麼?」
那女子問道,她看向夢雪的時候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得讓人看不出情緒,說話的時候是惜字如金,彷彿多說一個字便會造成浪費一般。 不過好在她的問題並不難理解,想來,她是在問她,為什麼要救她。
她曾經把她從百里府中掠走,交給司空紫薇,她應該是責怪她,逮到機會就復仇還來不及,為什麼還會出手相救呢?
「因為……你長得像一個故人。」
夢雪淡淡道,心裡默念:保重,笑笑。
那女子不再多說什麼,她不是多言之人。nbsp;nbsp;nbsp;「我叫南宮劍雨。」
這是她對夢雪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她便推門離去。 南宮劍雨?
夢雪不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了,之前司空紫薇提過,剛剛不久前,程嵩也提過,可是,第一次聽她親口說出,夢雪格外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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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
嗚嗚,那啥……雖然說俺最近更新有點少,乃們減少留言俺也無話可說,但是……那啥……兩天了,連一條都沒有,素不素有點傷人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