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濃。
燈,微暈。
怡紅院前樓是一派的喧囂,這裡是男人們的天堂,男人來這裡或是買笑,或是買醉,亦或是買別的什麼,樂此不疲。
當然,也有例外的。
怡紅院的後樓,一個精緻的房屋,裡面有四個男人,他們都是出類拔萃,風姿綽約,卻並沒有覬覦前廳的溫香軟玉。
「程嵩,你真是讓我意外啊!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
白眉仁一邊挑桌子上擺著的水果,一邊挖苦道,語氣還頗為鄙視的樣子。
「剛回來就皮癢?」
程嵩挑了挑眉,睨著白眉仁,眼中充斥著危險的氣息,讓白眉仁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回憶起這半個月來自己悲慘的逃亡生涯……
那個叫做心酸啊!
本來,他在做出給程嵩下藥這麼強大的事情之後,自然是制定了一系列的終極逃亡計劃,他自認為完美,只要這天下第一樓樓主柳花雨不親自出馬,絕對沒有人可以找到他!
柳花雨嘛,最近比較忙,每年的春天,都是他春眠的時候!
春眠不覺曉麼!
想要他在這個時候出場幹活的話,可不是僅僅花重金就夠的!
所以,白眉仁自認為至少可以逍遙到今年夏天!他可以趁這個機會逃到東瀛、或者更遠的地方,總之離開程嵩爪牙能觸及的地方就好!
可是……他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回來了!
程嵩,這個死男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將柳花雨從冬眠中請了出來。不過,手段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是想懲罰他的決心……
好恐怖!
白眉仁再次打了個冷戰,他已經感受到程嵩強大的氣場了!他明白,這個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
但是,他真的不是俊傑,因為就當這個想法飄過他的腦海的時候,他的嘴巴已經不自覺地開口了。
「程嵩,我真是錯看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驕傲的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放下身段,對女人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白眉仁一邊說,一邊學著程嵩的語氣,道:
「霜兒……不要離開我啊……」
頗有表演天賦的他一邊說,一邊還演上了,單膝跪在地上伸出手,激動無比地說著,當然他自然是用了誇張的表演手段。
「……」
看著白眉仁聲情並茂的表演,程嵩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道:
「你對今天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還挺清楚的嘛……這可不是你能辦到的……看來是請了軍師吧……」
程嵩一邊說,一邊把目光往身後移。
他的身後,坐了一個布衣男子,烏黑的長髮散了下來,遮住半張臉,整個人的五官看得不清楚,不過卻可以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魅力。
這個人,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樓花雨樓的樓主——柳花雨。
柳花雨不喜歡自己的臉,所以他總愛低著頭,用長髮遮住半張臉,一年四季,他幾乎不抬頭,傳說中,柳花雨抬頭的時候,便是有人喪命的時候。
此時此刻,面對程嵩投來的眼光,柳花雨自然也是沒有抬頭,他低著頭,淡淡地說道:
「沒辦法,抓白眉仁回來的事情對我來說實在沒挑戰了,一下子就完成了,所以就找點娛樂嘍……」
他的聲音很好聽,緩緩道來,毫不掩飾的輕視,聽得白眉仁有種抓狂的感覺!
什麼叫做抓他回來太沒成就感啊!
他好歹也是計劃了很久的逃亡啊!
柳花雨,你什麼意思嘛!
白眉仁正想開口將柳花雨狠狠地罵一頓,但是話還未到口中,所有的注意力和興趣都被柳花雨接下來的話給吸引了。
「程嵩,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悶騷型啊!居然可以對女人說出這麼……額……這麼多情的話……和你平時的作風相差甚遠,真是悶到極致,騷到極致啊……咳咳咳……」
柳花雨低著頭,慢慢道來,說道最後,還用他低啞的聲音輕咳幾下,頓時整句話便成了挖苦和嘲諷的經典。
白眉仁頓時心情大好!
嘿嘿……終於找到個和他一樣喜歡損程嵩的人了!而且這個人的損人水平還如此之高!光這一點,白眉仁覺得自己不恨柳花雨把他抓回來了……
要不然,他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呢!
世界上最冷心冷肺冷血的男人居然也可以那麼「溫情」!
面對白眉仁和柳花雨不懷好意的挖苦,程嵩卻臉色淡淡,不羞、不惱……
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讓那兩個自認為抓到他難堪場景的男人很尷尬,起初他們倆是得意地笑,而在得不到程嵩的任何回應之後,他們的笑慢慢地僵了,到了最後,甚至成了嘴角抽搐……
「怎麼?不笑了?」
程嵩挑了挑眉,頗具興味地看著那兩個嘴角抽搐的男人。
「程嵩,你好歹給點反應啊!」白眉仁不滿地抽搐著嘴角,說道。
「反應?要什麼反應呢?」程嵩挑了挑眉,淡淡地看向白眉仁,「你們倆無非是想看我惱羞成怒的樣子,我也不想讓你們失望,可是我真的惱不起來,羞不起來,也怒不起來……因為我不覺得我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妥。我清楚我想要百里霜,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留住她,這就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只要它是有效的,我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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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今天更新有些晚了,對不起!但是我也不想的,今天被一群中年婦女抓去備課,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放人,回到家裡已經十一點了……鬱悶死……
晚上要改課件,重新寫教案,備課,所以估計今晚都不能睡覺了……
嗚嗚嗚……明天早上還要開課……我要瘋掉了……嗚嗚嗚!求撫摸!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