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要夢雪不無厘頭都難了,她的嘴角抽了抽——那啥,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不打自招?
解釋等於掩飾?
那男——寵見夢雪嘴角抽得厲害,大概是猜出了她在想什麼,非常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
「我真的不是做你想的那個的。」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哪個呢?
夢雪很想反問。
當然,她沒有反問,因為她清楚,自己沒有必要多管閒事,尤其這還是太后的閒事。
「我知道。」
夢雪淡淡地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打算離去,可誰知道那個男——寵竟然不讓她走,上前一步,擋住她,說道:
「你不知道。」
「……」
夢雪被他這話弄得一頭霧水,她實在不明白,這位男——寵為何會如此在乎這些!
她很想對他教育一番,做男——寵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而且這個職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對外表和技術的要求很高呢!
再說啦,男人,貴在敢作敢為,既然做了,又何必不承認呢!
當然,這些話,夢雪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表面上,她依舊抬起頭,對著那位男——寵盈盈一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呢?」
那男——寵似乎早就料到夢雪會這麼問一般,他想也沒想,就緊接著回答道:
「我就是知道你不知道。」
「可是,你怎麼就是知道我不知道了啊?」夢雪瞇起眼睛,淡然地反問,說話的時候,她覺得有些拗口,似乎有些被繞進去了。
不過,那男——寵卻用他的清晰的邏輯告訴夢雪,沒有最拗口,只有更拗口。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夢雪,然後輕輕地說道:
「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夢雪挑了挑眉,盈盈一笑,很淡然地反問:
「你怎麼就是知——道——你就是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了?」
「……」
而這一刻,那位男——寵同——志,終於被夢雪強大的邏輯給整暈了,他低下頭,似乎正在琢磨著夢雪的話,尋思著該怎麼接下來,而夢雪,自然不會無聊到等他數完,她打算迅速離開。
步子還沒邁開,耳畔卻響起那位男——寵同——志華麗麗的話: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那位男——寵同——志一口氣把話說完,大氣不喘一口,邏輯清晰,內容有條理,卻讓剛剛邁出步子的夢雪瞬間石化了……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邏輯居然可以清晰到這個地步,竟然可以瞬間將那繞口的東西理清楚, 所以,這回,換她被繞進去了……
不過,她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再這樣繞下去,不知道何時是盡頭。
夢雪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對著那男——寵盈盈一笑,道:
「以你的敏捷度,以你的智商,如果做我想的那個,實在是可惜了。」
「不用感到可惜!我並不是做你想的那個的。」
夢雪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寵就搶先一步回答了。
「……」
他回答得這麼快,在夢雪看來,根本就是做賊心虛,要不然,完全沒必要這麼回答啊!
其實,她覺得這個男——寵還是蠻可愛的!
若是此時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一定會逗逗他,可是,只可惜……現在是古代,是封建社會,而她所處的地方則是封建社會權利的核心,她自然不能冒險做一些無聊但有利於身心健康的事情。
所以,夢雪不打算再和這個男人繼續糾結這個無聊的問題,只見她盈盈一笑,道:
「好吧,我相信你並不是做我想的那個。」
「搞得這麼勉強,搞得好像我是真的做那個的一樣。」那男——寵不滿抗議。
夢雪已經無言以對了,再繼續糾結下去,估計要沒完沒了了,所以她果斷地決定閃了。可是,就在她離去的那一瞬間,迎面走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大皇子程流觴。
夢雪愣了一下,自從春節過後,就沒見過程流觴了,據說江淮地區發生百年難得一見的雪災,他是被皇帝派去賑災了。
三個月不見,程流觴英俊如昔,身段依舊是那般的優雅和雍容,見到夢雪,他優雅地點點頭,道一聲:
「二弟妹。」
夢雪也得體地回他一句:
「見過大皇兄,大皇兄萬福。」
客套之後再道一句「弟妹告退」,便離開了。
轉身間,眼角的餘光瞥見程流觴甚是急迫地走向太后男——寵,對此,夢雪有些不解。
難道說,這位男——寵他不僅當男——寵,同時還耽——美……?
如果真的耽美的話,這個男——寵應該是個弱===受吧!那麼大皇兄呢?強——攻?
這樣想,似乎對她的大皇兄有些不厚道,夢雪搖了搖頭,打算不再亂想,她想,大概是最近程嵩沒有向以前那樣找她麻煩,她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才會沒事情胡亂Y——Y……
人,果然是一種無聊又犯賤的動物。
夢雪搖了搖頭,朝著嵩殿走去。
一路上,靜悄悄的,夢雪回答嵩殿的時候天色的確不早了,她洗漱了一番,回到臥室,打算寬衣休息,可是這個時候,房間裡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夢雪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以為那個男——寵陰魂不散跟著過來了,趕緊循聲望去,卻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程嵩。
此時此刻,他正靠在桌邊的躺椅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