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嵩優哉游哉地看著夢雪,言語之間帶著明顯的不屑!
「二皇子,你過來。」
沒有程嵩預料中的盛怒、也沒有他預料中的委曲,她,依舊笑得風輕雲淡。
程嵩聳了聳肩,走了過去,此時雖還是傍晚時分,但由於雨天的緣故,天色已經灰濛濛的,幽暗的視線給她漂亮的臉蛋平增了一絲朦朧美,她換了一身鵝黃的長衫,更襯得她的膚色白似雪。
因為要上藥的緣故,她左肩的衣裳被拉到肩膀處,漂亮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鎖-骨周圍還殘留著一排深深地牙齒印,此時依舊泛著紅。
紅艷艷地綻放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彷彿綻放在雪地裡的朵朵紅梅,讓人忍不住想去採頡。
窗外,雨濛濛,雨滴落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彷彿珍珠滾落到地上。
室內,程嵩凝視著夢雪,眼神有些迷離,呼吸越來越重,他彎下腰,身體前傾,慢慢地朝著坐在梳妝台前夢雪靠近。
夢雪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就在程嵩的唇快貼上她的唇時,她突然抬起腿,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程嵩原本魅惑的臉頓時變得有些僵硬,僵硬了片刻之後,又變得古怪,因為疏於防患,他癱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夢雪,那眼神彷彿在看鬼。
夢雪聳了聳肩,心情大好,拍拍手,站了起來,打算去桌邊倒點水來喝,不可否認,她剛才為了對付程嵩可緊張了!
「百里霜……」
程嵩冰冷的聲音在夢雪身後響起,陰森森的,有些可怕!
不過夢雪卻笑得無比地燦爛,她轉過身來,柳眉高挑:
「怎麼?二皇子連這點疼痛都承受不了?」
她學著他的語氣,把他剛才從給她的話悉數送還給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今朝有仇今朝報,莫使仇恨到明日。
「百里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說這話的時候,程嵩已經站起來了,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她,眼中泛著寒霜。
程嵩的問題,夢雪沒有回答,她很清楚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也很清楚這個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難道她忍氣吞聲,程嵩對她的恨意就會減少嗎?
下午,他那彷彿要將她吞噬的仇恨讓她明白,程嵩,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他對百里家以及對她的仇恨已經到了極致!
忍氣吞聲,也是被他恨;不忍氣吞聲,也是被他恨!
既然這樣,她何不讓自己過得舒服點呢?
所以,此時此刻,夢雪直接無視程嵩的這個具有強大威脅性的問句,轉而感慨——這個男人的恢復能力真強大!
她記得自己剛才可沒腳下留情,照理說他應該躺在地上捂著那個啥,臉色猙獰才是啊!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啊?
夢雪突然抿著嘴,神秘一笑:
「二皇子,如果真的難受的話,還是要表現出來的,這樣憋著……傷身呢……」
她這不懷好意的挖苦讓激起了程嵩的怒氣!不過,他更大程度上是在氣自己,向來都保持著警惕的他居然會被這個女人給暗算了!
「百里霜,同一個招數用兩次有意思嗎?」程嵩咬牙切齒道。
夢雪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她在怡紅院也這樣對他,她調皮地衝著他眨眨眼睛,烏黑而又捲翹的睫毛彷彿兩隻漂亮的鳳蝶,一上一下的揮舞著翅膀,帶著十足的靈性。
「鄧-小-平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會抓老鼠的都是好貓,程嵩你管我用幾次啊!只要有效,我很可能還會踢你第三次……」
說著,夢雪烏溜溜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往程嵩的身下瞟,笑得格外得意。
「百里霜,你是女人嗎?」
程嵩很沒創意地又問了這句話,雖然百里霜大多數時候的行為都完完全全地符合名門淑女風範,但是偶爾不經意間……她的某些行為卻連時下最開放的青-樓女子都做不到,比如……她此時,竟然就這樣正大光明地盯著他「下面」的位置瞧,而且一臉自然!
「程嵩,你能不能問個有創意的問題啊?」
夢雪將目光從程嵩的「下面」收回,轉身去桌邊倒茶。
「那麼鄧-小-平是誰?你的情人嗎?」程嵩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風輕雲淡地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桃子,壓了一口。
「噗——」
向來淡定的夢雪、安然的夢雪、優雅的夢雪,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竟然……噴了!
她站了起來!
對著東方天空默念:鄧爺爺,我偉大的鄧爺爺,這個古人他不知道您的大名,冒犯您了!但是這一切與我無關!我仍然是您最虔誠的信徒!
夢雪之所以有這樣的行為,大家也不能怪她!
她是個八零後,從小就享受改革開放後經濟騰飛、社會穩定、文化繁榮而帶來的種種好處,對我們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爺爺自然是充滿崇拜的!
為此,她還曾經將鄧-小-平文選完完整整讀了兩遍!
可見她對我們偉大領袖的崇拜,鄧爺爺就是她的神!
而程嵩居然把她的神說成她的情人,她能不被嚇到嗎?
程嵩看著夢雪轉身背對著自己,雙眸含情地看著東方,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想起她婚前曾經逃過婚,一種酸澀的難受之情在他的心底滋生:
「怎麼?被我說中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更加冷了幾分,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聲音低沉無比:
「百里霜,當初你就是因為這個鄧-小-平才逃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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