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一劍橫空,制住了子魚,臉上忽然露出報復的笑容,平平橫過劍脊,在她臀部惡趣味的重重一拍,神念一動,收歸傾城劍,在一旁哈哈大笑。
子魚險些氣得暈了過去,她本是真如靈界「天星門」天賦最高,最受師父寵愛的弟子,那裡受過這樣的輕薄?偏生歌也這一拍,殺氣凜然,雖然沒有傷到她的肉身,卻把她的神念鎖得死死的,一時之間,她根本無法出手。
歌也見她一雙大眼中噴出怒火,羞憤之極,神念之中,彷彿也有些暴走的趨勢,心中一愣,他被打了一記黑拳,心中存了報復之心,但是倉促一拍,卻選擇錯了地方,不偏不倚,正打中了女孩子羞人的地方,自己雖然無心,但是看在子魚的眼中,卻是故意輕薄於她,心中不禁一窘。
他仰天打了個哈哈,趁子魚還在僵立不動,稍顯慌張的一拱手,道:「今日多謝師姐告知我老龍王的事情,天色晚了,就不再打擾,告辭,請留步吧。」
這番話要是平時說出,自然顯出歌大師的彬彬有禮,儒雅風度,但是此刻連句號都不帶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卻顯得歌大師心中的慌張來,他一句說完,揚長便走,生怕子魚不肯留步,非要「送客」不可。
子魚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可惡的小子一溜煙的順著寺中小道跑了出去,自己身子卻動彈不得,當真是氣得七竅生煙,好容易運轉了「天星訣」,回過神來,怒聲道:「臭小子,不許走!」
歌也無意中打了人家的敏感地方,自知心中有愧,那裡肯停下來,只聽得身後一陣猛惡的風襲了過來,當下不聲不響,一個觔斗,竟然高高的從寺門之上,翻了過去,直接竄入了竹林間的小徑中。
子魚週身星光閃爍,巨大的蔚藍色拳頭收回眉心,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怒道:「好小子,待本姑娘抓到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紫色光華閃耀,小米兒從牆壁中閃了出來,看著子魚羞怒交集的樣子,勉強壓住笑意,乖巧的坐在了電腦桌旁邊,繼續玩著她喜歡的遊戲來。
「啪!」
子魚把桌子上的一個水晶玻璃花瓶,摔成了碎片,摔門進入內屋去了。
竹林間,歌也急急如漏網之魚,狼狽萬分的跑著,心中心情很是複雜,要知道傾城劍雖然是神器,但是純以歌也神念驅使,傾城劍一劍拍在人家的臀部上,相當於歌也的一巴掌摸上了人家的挺翹之處,歌也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君子,但是這樣揩人油水的行為,還是讓他心中有愧。
山下的車已經被龍女等人開走了,歌也攔了一輛出租車,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西皇別墅。
剛剛回到了西皇別墅,便看見鬼老靜靜的在別墅門前等候,一見歌也便驚喜的叫了起來:「主人回來了,李局長在大廳之中,已經等了您很長時間了。」
歌也不由得一愣,李同仁是自己的老熟人了,兩人雖然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因為各種利益的關係,也算是朋友,自從前次「第一滴血」黑拳場被歌也光光七傷三人砸了之後,兩人便沒有過聯繫,這大局長忙得很,沒有什麼事情,怎麼會找上西皇別墅?
歌也並沒有問鬼老,只是點了點頭,便大步向大廳走去,一進門,李同仁便迎了進來,熱情的握手,笑罵道:「他媽的,你小子如今發達了,想見你一面,還得預約了。」
歌也和他並不客套,寒暄兩句,便裝作隨意的道:「李大局長事情可忙得很啊,這幾天隕石又砸了江城市,想必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怎麼捨得到我這裡走走?」
說到隕石砸了江城市,歌也忍不住嘿嘿一笑,李同仁呵呵大笑,笑罵道:「這個該死的借口可讓我跑斷了腿,又要匯報材料,又要應付新聞記者,老子一個星期沒有閉眼啦!」說著重重把沙發上一躺,舒服的歎了口氣。
歌也越發奇怪,道:「那麼忙,幹嘛不回家休息,卻到我這裡瞎轉悠,難道是因為我送了你那麼大的功勞,想請我吃飯?」
李同仁呸了一口,氣道:「沒讓你整死,就算是命大了,還說什麼送功勞。」
他頓了一頓,忽然臉色鬆了下來,道:「這次是有事請你幫忙!」
歌也想也不想,一口回絕道:「不行!」
長江水族,在一旁虎視眈眈,大戰一觸即發,烏有計被砸了拳場,想必對自己恨之入骨,他自顧不暇,哪有什麼興趣去幫警察局做事。
李同仁好脾氣的道:「你聽我說完再回嘛……」他沒有給歌也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道:「昨晚凌晨,本市一家古董店被盜,奇怪的是,價值千金的許多古董都沒有動,卻無端端少了一個破舊的**。」
歌也嗤之以鼻,道:「東西沒丟就好,什麼破輪子,就隨他去好了,想必是盜賊眼睛不識貨,算他倒霉,我說你們警察局是不是閒著無聊啊,這樣的小案件也要如此重視?」
李同仁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慎重的道:「這表面看起來,只是一樁小案件,可是裡面的水就太深了,你知道咱們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氣運的說法嗎?」
歌也吃了一驚,關於氣運的說法,他已經聽到不止一次了,心中一直模模糊糊,覺得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可能是神界那些大能者,閒得無聊想出來的糊弄世人的東西,雖然自己就是紫龍鑒選定的大氣運的天道者,但是他心中一直不以為然,沒有把這類東西放在心上。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李同仁這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居然也知道這件事,而且李同仁的另一個身份,乃是國家道能組成員,他傳出來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什麼氣運的?這跟那個丟失的破輪子有什麼關係?」歌也站直了身子,很慎重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