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自然驚詫,傾城劍一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但是此刻歌也卻完全顛覆了傾城劍的概念,既沒有殺傷敵人,自己也沒有任何損傷。
她只是感覺神魂凝集成的傾城劍受到一股極大的引力,被牢牢吸住,動彈不得,就好像粘在蛛絲上的飛蛾,任憑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蛛絲的纏繞。
這還是以剛烈凌厲為主旨的傾城劍嗎?
白衣女子努力掙扎著,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悸,自她煉成傾城劍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恐慌,有的,只是與敵俱亡的勇氣和剛毅。
傾城劍急速旋轉著,抽絲剝繭,一點點消耗敵人的神念之力,白衣女子的神魂完全不能自主,只得情不自禁陷進傾城劍形成的漩渦中,每轉一圈,她的無邊殺意便消耗了一點。
不到一盞茶的時光,白衣女子神魂凝聚成的傾城劍便完全消散,變成一個虛影,無力的隨著傾城劍旋轉,這般再轉下去,她的神魂非消散不可。
歌也心中輕鬆下來,到了如此地步,白衣女子的傾城劍已經被他完全破解了,如果是兩兩對敵,這時候便可化柔為剛,將傾城劍吸收的殺意猛然爆發出來,徹底毀滅白衣女子的神魂,現在卻不用了。
黑白色的光芒閃得一閃,化作碧金之色,依舊是食指長短的傾城劍本身,飛回歌也的眉心中,一閃而沒。
白衣女子的神魂也歸了竅,半晌才睜開了眼睛,原本刀鋒一般的銳氣此刻已經消失殆盡,露出淡淡的孤寂哀傷之意。
歌也並沒有傷到她的神魂,但是此番一戰,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她某種被稱為「信念」的東西摧毀了,白衣女子的道心從此便出現了裂痕,那股無堅不催的劍意,以後恐怕再也發不出來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見狀不由得黯然歎息。
歌也不由得有些歉疚,再怎麼說,自己傾城劍道法,也是參照白衣女子的劍意創造出來的,加上自己的不斷改進,才形成了今天的大威力,飲水思源,如今假傾城劍打敗了正宗的傾城劍,他自然有些抱歉。
白衣女子頹敗哀傷之意一閃而過,臉上依舊是一派冰冷之色,忽然緩緩下跪,恭恭敬敬的向歌也連叩三個響頭,開口道:「歌大師,我輸了,我想拜在你的門下,學習傾城劍的真正精髓!」
歌也大吃一驚,手足無措,趕緊一把將白衣女子拉了起來,道:「小姐嚴重了,我不過是胡亂編造而已,豈敢做你的師父?請趕快站起來吧!」
李同仁也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化到這般局面,白衣女子和他同事一年多,一直高傲冰冷,他也不知其性,沒想到此人為追求道法,竟然不惜拜歌也為師。
白衣女子看也不看歌也,依舊跪下,低低的道:「我傾城宗被籐野一郎所滅,他殺死我爹葉宗主的時候,曾大笑道,傾城劍剛極易折,只是血氣之勇,難成大道!」
「除非我們可以將七煞劍意循環轉化,方能綿綿不絕,修成無上劍道,以此破碎虛空,如今看了師父施展的傾城劍,分明已經將七煞劍意融會貫通,以陰陽之力相互轉化,我文儀兒願意拜在門下,繼續修煉無上真法!」
歌也聽得七煞劍意,心中不禁一動,文儀兒剛才一劍出手,殺意激盪,杯具炸碎,池水飛濺,以自己全部的神念,都難以抵擋她一劍之威,這什麼七煞劍意,果然大有名堂。
風曉見文儀兒跪倒在地,也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風曉也願意拜歌大師為師,修煉道法,請大師別嫌棄風曉,收下風曉吧。」
「什麼?你也要拜,你湊什麼熱鬧啊!」歌也按下葫蘆浮起瓢,見風曉也拜倒在地,忍不住大驚跌足,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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