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心中雖然早有準備,知道李同仁開出的條件必定非同小可,但是也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
李同仁見了他驚愕的神色,歎了口氣,道:「籐野一郎是個極厲害的武道高手,煉髒如殿,刀意幾乎快要凝聚成實體,修為已經到了先天武師境界,我們宗主要是與之交手,必敗無疑,我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歌也道:「江城之中,就只有你有實力與之一拼,你也不想中國人被日本人欺負吧?」
歌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苦笑著道:「我是中國人,自然討厭日本人,但是你未免也太過看得起我歌也了吧,我和你一樣,不過是練膜如鐵的武士罷了。」
歌也雖然出身寒酸,但是民族大義卻是知道的,中日恩怨,從上個世紀到現在,一直糾纏不清,國際社交上,也多有摩擦,民間之中,對於日本人更是深惡痛絕,反日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但是歌也也知道煉髒如殿的先天武師的厲害,氣血強大無比不說,關鍵是渾身精元已經凝成了刀意,這樣的刀意,對鬼仙都有傷害之力,更別提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顯形道者了。
他倒不是貪生怕死,但是實力太過懸殊,白白送了性命,反而更加成全了籐野一郎的名聲。
畢竟歌也現在已經是國內風頭最勁的年輕畫家,如果因為論道死在籐野一郎的刀下,必定震驚中日兩國,得不償失。
李同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以靈道比拚武道,還是大佔便宜的,想想看,你以水流顯形,只一個回合便打斷了我手中的樹冠,還是因為流水力量散亂,如果你以沉重的金銀之物顯形,會怎麼樣?」
歌也吃了一驚,道:「難道你有「金甲晶粉」這些東西?」
李同仁直截了當的回答:「當然沒有!」
歌也惱了,道:「沒有這些東西,根本無法對抗籐野一郎,那還廢話什麼?快開車!」
李同仁微微一笑,露出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神情來,道:「我沒有金甲晶粉,但是有一個人卻是有的。」
他不等歌也發問,就繼續說了下去:「北野狼的天妖盟被烏有計強力收復之後,他也不得不屈服,但是這老狼狡猾多計,趁烏有計不留神,就偷了烏有計珍藏的「金甲晶粉」,然後逃之夭夭。」
「我們今天只要剷除了他,自然可以得到「金甲晶粉」,以你顯形的神通,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打敗籐野一郎。」
他胸有成竹,侃侃而談,讓歌也無語了半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恨恨的道:「真是老狐狸!」
李同仁滿臉堆歡,咧嘴一笑,道:「過獎,過獎!」
他得意的樣子,讓歌也閉上了嘴巴,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李大局長這般無恥的。
「嗯,有紫龍鑒保護神魂,再加上「金甲晶粉」的顯形威力,這種架倒是可以拚上一拚!」歌也暗暗思忖著,想著想著就微笑了:「天才都是早死的,這下我要看看日本的這少年天才怎麼死!」
李同仁從反光鏡之中,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臉上露出微笑來,心中鬆了一口氣,奧迪車飛一般的向大黑山衝去。
兩人一路緊趕慢趕,到大黑山煤礦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山道崎嶇,小車開不上去,李同仁便帶著歌也從小路出發,趁著黑沉沉的夜色,進了大黑山。
一路上靜悄悄的,偶爾有輛貨車經過,山風撕扯著兩人的衣襟,吹得電線桿嗚嗚作響,大黑山山巒起伏,山口黑幽幽的,好像一張魔鬼的嘴巴,猙獰的大張著,讓人看了心中發涼。
這樣的地方,如果冒出些披毛戴角的妖怪來,手持大刀,旌旗飄搖,只怕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吧?
歌也一路走著,心中暗暗的想,腳步越走越快,對嫣然的牽掛勝過了一切。
一路都是黑幽幽的煤渣,歌也將神識放開,徹底搜尋著十丈以內的範圍,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
「好了,北野狼的老巢,就在前邊那個廢棄的院子中了,他擄來的女孩子們,只怕也是關在裡面!」
李同仁忽然停下,神念傳音,悄悄的跟歌也說道。
歌也停下了腳步,果然在前方山凹處看見了幾點昏黃的燈光,他眼眸中冒出精光,刺得李同仁心中發寒,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道:「先別動氣,把情況摸清楚再說!」
歌也鼻孔中哼了一聲,和李同仁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廢棄煤窯,神念傳音,道:「我先出竅去看看,你就在這兒守住我的肉身,千萬別離開!」
李同仁自然知道肉身對於修道者的重要性,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會守住的!」說著摸出一柄小巧的手槍來,他是武道修士,耳聰目明,此刻手中有火器,又佔了地利,一般修士根本不是對手。
歌也盤膝坐下,發動「玄心浩然訣」,嗖的一聲,一道青色的虛影頓時從泥丸宮中飛了出去,捲起陣陣陰風,向廢棄院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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