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野狼修為怎麼樣?」
車子出了郊區,向東北方向走去,歌也車椅上,冷靜的問著李同仁的具體情況。
他道心深沉,乍聽見嫣然歷險,心中自然方寸大亂,但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時間,便靜下心來,細細思量營救嫣然的事宜。
「嗯,那傢伙據說是一頭黑狼成精,修成鬼仙之後投胎重塑肉身,性格凶殘之極,剛剛成年便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兄弟,後被道能組通緝,一直在逃……」
「他雖然是鬼仙,但是投胎的時候,不知遭遇了什麼劫難,神念大損,導致他母親難產,差點就胎死腹中,魂飛魄散,修為大減。」
「前次交手之時,這傢伙到了「日游」境界,但是三天前我跟他拼過一場,這傢伙已經突破了「顯形」境界,這也不算什麼,可怕的是,這傢伙的已經到了練骨如鋼的武師境界,你我加起來,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歌也哦了一聲,眉頭緊緊皺著,他腦海之中,想起了前次在清潔公司,死在李同仁槍下的那名強大之極的武師,心中一陣凜然。
煉骨如鋼的武師,精元之氣已經凝成拳意,這樣的人,氣血渾厚強大,拳勢猛烈,一舉手,一投足,都有三噸以上的力量,而且手腳敏捷,神行如電,可以夾住御物道者的飛劍,的確是勁敵。
前一次遇到的那位武師,如果不是李同仁猝不及防的用衝鋒鎗狙擊的話,歌也和李同仁的兩條性命,只怕就要交代在清潔公司辦公大廳了。
更何況,北野狼還有其他強大的同夥!
李同仁的話,讓車內的氣氛凝重了起來。
李同仁感覺到了歌也的擔心,微微苦笑道:「大黑山煤窯,距此五百多里,約莫今天晚上才到,你可以先飲下『沐魂酒』,修復你受損的神念,之後我們再做打算!」
「這『沐魂酒』酒力渾厚,安魂凝神,配合道法修煉,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神效,你好好用功吧!」
歌也取出「沐魂酒」,豎起酒葫蘆,頓時滴出七八滴酒水,滴滴透明,金光閃耀,粘稠無比,帶著酒絲落入歌也口中。
李同仁來不及制止,哎喲一聲,搖頭歎息道:「你這小子,『沐魂酒』神威無比,常人一滴就醉,到了你的嘴中就好像清水一般,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歌也八滴「沐魂酒」下肚,只覺得一股熱氣猛的從丹田處噴出,直衝入靈台之中,神念之湖好似被猛火燒灼,頓時冒出絲絲白氣,這般光景,就好像引太陽星光入腦海之中,淬煉神魂一般,只是溫度灼熱了數倍以上。
歌也暗暗吃驚,神念之湖中,一些受損的神念吸取了這股熱氣,漸漸飽滿起來,一些粉碎的神念,卻直接蒸發變成了白氣,順著泥丸宮出竅去了。
這樣一來,神念之湖中的神念,清澈了不少,些許睏倦之意,也一掃而光。
但是讓歌也心驚的是,這股灼熱的烈陽之氣,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變得越發凶暴起來,清澈的神念之湖中,漸漸沸騰起來,虛空之中,慢慢的氤氳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
神念燃燒!
歌也萬萬沒有想到,這「沐魂酒」竟然如此厲害,自己一口喝了大半,傷勢自然霍然而愈,但是多餘的烈陽之氣,卻對神魂造成了新的傷害。
李同仁一邊開車,一邊掉頭去看歌也,只見他臉色通紅如血,眼皮下的眸子放射出道道精光,照耀得車中好似憑空生了一道道閃電,不禁心驚膽顫,大大的後悔起來。
早知道這個少年如此魯莽,這酒就不應該送給他。
就在此時,一線清亮亮的星光,從神秘的虛空之中引了下來,筆直的射入了歌也的泥丸宮之中。
李同仁面色大變,呻吟也似的叫了起來:「天哪,這小子竟然煉成了「星宮訣!」
歌也只覺得神魂越發灼熱,好像置身於巨大的火爐中炙烤一般,他知道大事不好,神念一動,發動了「星宮訣」,將太陰星的星光引了下來。
太陰星的星光一射入神念之湖中,歌也就覺得一陣清涼,滿湖沸騰的神念頓時平息下來,心中稍稍放了心。
但是「沐魂酒」既然被稱為靈道聖酒,豈會這麼輕易就被太陰星光降伏,只壓了一壓,神念之湖的深處,又開始沸騰起來,熱得整個靈魂都似乎要蒸發化成氣體。
歌也咬緊牙齒,竭力發動「星光訣」,以太陰星的一線星光,護住深藏在神念之湖中的靈魂,苦苦煎熬著,心中後悔不迭:「沒想到這酒居然如此威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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