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又和幾位書畫界的老前輩談了一會兒,幾個老者畫技已經到了純火爐青的地步,歌也和眾人交流,技法上也是獲益良多。
這幾位大師浸淫於繪畫一輩子,此番和歌也一番交談,眼前展現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自然更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都激動得不能自己。
可以想見的是,這一場交談,勢必給書畫界帶來一場劇烈的變革風暴,中國的水墨畫原本就是國粹之一,享譽世界,此次交流,勢必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意境更為深遠,技藝更趨完美了。
趙盈盈站在一旁,看著歌也和幾位老者談得興高采烈,微笑不語,她看著他喜歡的樣子,心中也格外舒暢。
嚴國華忽然插了一句,道:「歌大師,你的《破》是當之無愧書畫大展的第一名了,只是不知道你怎麼處理這幅名畫?」他的眼眸之中,露出無比熱切之意。
歌也愣了一下,立即清醒過來,微微一笑,道:「嚴大師親自教導我繪畫技法,師恩浩蕩,這幅畫我就送給嚴大師吧!」
他當日在三峽之上,看見嚴國華如癡如醉的模樣,早有心相送,只是嚴國華堅決不要,如今舊事重提,索性將《破》送給嚴國華,一則報答他的授藝之恩,二則欽佩嚴國華一番追求藝術的赤子之心,以此相報。
「乒乓!」
一聲大響,茶水四濺,嚴國華心神大震,手中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臉色潮紅,大口大口的喘息道:「我是有心借歌大師的作品觀摩,但是絕無奪他人所好的意思!」
「嗯,這幅畫歌大師既然讓了出來,那我們幾個死老頭便來競拍好了,價高者得,歌大師,我們幾個好歹也算是你的長輩,多餘的就別說了吧!」
一個長鬚老者見勢不妙,趕緊跟歌也說道,最後一句更是倚老賣老,將歌也壓得啞口無言。
眾人一聽老者的意見,便叫起好來,這幾個老者家中豪富,子孫都在經營公司礦山,而且本身的一幅畫出賣,也是價值不菲,當下便起哄起來。
嚴國華見事情演變到了如此境況,也只好答應了,大家都是愛畫的人,誰也不能獨佔這幅絕世作品,如此拍賣是最好的處理。
歌也搖頭苦笑,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幅畫竟然如此轟動,原本想送給老師嚴國華的東西,如今連自己也做不了主啦。
趙盈盈附嘴到他的耳邊悄悄的說:「恭喜歌大師獨佔鰲頭,一本萬利,大發洋財!」說著嗤的一聲嬌笑。
歌也苦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嚴老師不能得償心願,自己便再畫一幅送他就是。
眾人聊得興起,由長鬚老者提議,前去觀賞歌也的名作《破》,眾人轟然叫好,眾位大師背後的弟子,也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歌也的《破》已經震動畫壇,雖然不能說是無價之寶,但是也價值不菲,一般人是根本難以看到的,大廳之中展出的,只是贗品而已,真品卻在隱蔽的密室中。
嚴國華前面帶路,電梯徐徐下降,一直到了地下室之中,便是一個長長的甬道,一行人向沿著甬道向裡走去,一路上紅光閃爍,不斷有紅外線掃瞄到眾人的身上,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歌也不得不驚歎這書畫大展的保安系統,嚴密無比,如果不是嚴國華帶路,誰能想到大廈之下,竟然藏有密室。
甬道中,厚厚的電子門一道又一道,竟然是時下最高科技的指紋密碼鎖,嚴國華一邊用自己的指紋打開電子門,一邊介紹著密室的基本情況。
密室之中,藏著來自世界各國的絕世大作,就連中世紀的一些國外素描油畫,都有幾幅,嚴國華將歌也的《破》與那些珍貴的藏品放在一起,可見其珍視的程度。
歌也拉著趙盈盈的手,兩人對望了一眼,這樣縝密的設置,一般人想潛進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對於修道中人,尤其是靈道高手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最後一道電子門徐徐向兩壁縮了進去,嚴國華伸手,道:「請,各位!」
歌也和趙盈盈對望了一眼,便走了進去,幾位大師和其弟子,幾乎是迫不急待的進了電子門。
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有自己的天堂,而這層層封鎖的密室中,幾乎是所有學畫者的天堂。
沒有人注意到,一條詭異的黑氣,此刻也悄悄跟在眾人身後,進了電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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