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早點,頓時將早晨之間的尷尬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嫣然晚上還有自習,歌也也不敢耽擱,隨便收拾了一下,便出了賓館,打算乘航班回家。
「唉,就是不知道龍德文在哪裡,這傢伙既然逃了出來,怎麼不來找我呢?」
歌也在心中暗暗盤算著,但是他縱然有心幫忙,找不到龍德文,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算了,小公主的陰魂還被囚在金源商業大廈之中,那傢伙只要不死,總會找到我的,還是先送嫣然上學才是正事。」
歌也現在身上有一百多萬,身上也買了一身嶄新的衣服,路易。威登的休閒T恤,下邊是一條伊夫聖羅蘭的青灰色牛仔,精緻俊美的臉龐上,扣著咖啡色的遮陽鏡,優雅之中,露出颯爽之氣。
身邊的嫣然也是一身時髦的裝束,背了一個小小的旅遊包,青春嬌艷的臉龐讓人一見難忘。
二人男才女貌,猶如一對璧人,走在大街上,頓時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的眼光,有羨慕驚訝的,也有不屑嫉妒的,種種不一。
歌也感受著周圍混雜的各種神識波動,絲毫不在意,來到車道旁,歌也開始伸手攔出租車。
就在歌也舉起手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感受了一股強烈的神識波動,似乎在強烈的向自己暗示著什麼,神識之中,帶著無比委屈之意。
歌也一把抓住了嫣然伸手攔車的手臂,神識向周圍不停的尋找著,順著神識波動的來源,他看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在他的肩上,扛著一根長長的魚竿,上面吊著一個小小的魚簍。
歌也大步搶了過去,只覺得越是靠近魚簍,那神識波動就越是強烈,他幾步緊走,抓住了老頭魚竿上的魚簍。
「啊,年輕人,你幹啥子喲?」
老頭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頓時埋怨起來。
「這個……老伯,你的魚賣不賣?我想帶點長江的魚回去,給家人嘗嘗鮮。」
歌也心急之下,抓住了釣竿,也覺得有些不過意,只好含含糊糊的說。
「嘿嘿,你這小伙子,要吃魚去市場買嘛,我這裡幾隻小魚,不夠啊。」老頭笑哈哈的笑起來,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歌也。
「呃,這個……我家人少,夠了,足夠了,你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錢的。」
歌也不擅長撒謊,這一番話直憋得他臉紅脖子粗,說得語無倫次。
「老伯,我的哥哥非常喜歡宜昌,也非常喜歡長江,他說要是能留在這兒就好了,今天要走了,想買你的魚兒,只是為了做個紀念,你就賣給我們嘛。」
嫣然笑嘻嘻的跟老頭聊了起來,她連撒嬌帶拍馬屁,說得老頭心中好生歡喜,呵呵直笑。
歌也在一旁猛瞪白眼,自己這個妹妹,還真是巧舌如簧啊,估計在古時候,她都能像張儀一樣,掛上幾個國家的相印了。
一老一小聊了半天,嫣然順手拿著魚簍,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將魚簍高高舉起,笑嘻嘻的道:「你怎麼謝我呢?」
歌也看著漸漸走遠的老頭,納悶的道:「你怎麼搞定這老頭的,花了多少錢啊?」
嫣然笑顏如花,道:「傻瓜,老伯送我的,魚簍也是附帶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歌也無奈的攤攤手,表示自己很難理解,隨即將神識探查魚簍之內,神識傳音道:「龍兄,出來吧!」
「歌大師,終於又能見到你了,我龍德文真是福星高照啊。」魚簍之內,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奄奄一息,似乎多說一句話,就要斷氣似的。
歌也歎了一口氣,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知道了,不知道龍兄怎麼脫險的,有何打算?」
龍德文虛弱的罵道:「他奶奶的,我剛進了龍宮,便被鐵鱷神抓住,說我保護公主不力,要推出斬首,幸好有人求情,便將我收押。」
「正在此時,好像有渤海水族大肆來攻,宮中慌亂一片,我找了個機會,逃出了龍宮,又找到一具死泥鰍的屍體,才寄居在裡面浮上了水面,追兵緊急,我乾脆自動上了老頭的釣鉤,才將我釣了上來,原本打算今晚去找大師,不想在此遇上了。」
歌也聽它說得驚險,不禁想起了昨晚的兩個精怪,這蝦精的確有一套,混在水族之中,足足過了一晚,才逃了出來,要是昨晚上岸,勢必被抓起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去尋我家公主,就是死,也死在一起!」龍德文的聲音虛弱無力,但是卻擲地有聲,慷慨激昂。
歌也剛想說什麼,只覺得臉頰突然溫熱,卻是被木嫣然親了一口,他吃了一驚,轉身喝道:「嫣然,別胡鬧!」
木嫣然格格嬌笑,道:「我幫你拿到魚簍,當然要獎勵啊,讓我親一下,這就是我要的獎品!」
歌也苦笑,道:「怎麼我倒覺得被你獎勵了呢?」
嫣然哼了一聲,眼睛直翻,道:「我的獎勵,只給我最愛的哥哥,其餘的人,那是休想!」
龍德文神識感應到兩個人的對話,忍不住的道:「歌大師,你們人族的獎品可還真奇怪,連親一下也算獎品嗎?」
歌也臉上發燒,砰的一下將魚簍蓋起來,喝道:「小蝦米,什麼都不懂,淨胡說八道,再說我把你蒸了下酒!」
龍德文嚇了一跳,再也不敢說話。
「哥哥,你說什麼蒸熟蝦米啊,我最愛吃啦!」嫣然一聲歡呼,跑過來拉著歌也的衣角。原來歌也羞急之下,這句話卻是衝口而出,沒有用神識傳音。
這個……唉,我是說,咱們晚上把這些魚蒸熟了下酒,你說好不好?」
「好耶!」嫣然高興得跳了起來。
魚簍之中的龍德文冷汗直流,心中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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