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高聲說道:「清風山莊到了,夫人請下車。」我慢慢的起身,可身上的劇痛讓我滿頭大汗。我定定神竭力想顯得從容,可卻也只是從車上蹭了下來。來到車外我開始打量起這個以後會和我有無限瓜葛的山莊。從山莊外部看整個山莊顯得比高家莊大的多了,一座好大的山,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山腳下有一條山路直通向山上,一個很大的門牌豎立在路當中,門牌上很威武的寫著「清風山莊」四個大字。
山莊門口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我看著這條長長的上山之路,我不禁有些犯愁。這次屬於待罪而來,身邊連一個陪嫁的丫頭都沒帶,我身體還帶著傷,總不能讓無影無蹤二人扶我上去吧。這時無影也發現了這一點,平常如果遇到有人受傷太重的話都會有轎子抬他上去,可是今天夫人是待罪之身,這可怎麼辦呀?想了想我拿出夫人的架子問道:「無影無蹤,你二人輕功是不是很厲害,帶個人上去能不能不讓人發現?」無影無蹤二人上前一步答道:「回稟夫人,以我二人的功夫要想帶人進山莊不受傷,只怕是不可能。不過要想正大光明地帶夫人上山,完成幫主的任務,還是能做到的。」我一聽一下無語了,看來我只能被他們一某種方式帶上山了。
最終我被無影無蹤二人拖到了路姥姥的面前。一路上我十分擔心路姥姥會像凶神惡煞似的十分嚇人,但是一見到路姥姥本人我一下鬆了一口氣。看那位路姥姥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窈窕的身材,合適的打扮,看起來並不十分恐怖。在我打量路姥姥的時候,她也在打量著這位新送來的犯人。只見來人十四五歲,鵝蛋臉性,清秀的目光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歷來清風莊送到這兒來的人犯,都是江湖上的敗類或是大奸大惡之人,路姥姥不禁心下犯嘀咕。
無蹤無影二人把幫主夫人交給路姥姥,那無蹤惱怒夫人連累小巧受傷,就把幫主那天所說的好好照顧的話說了出來。無影一見忙攔到:「路姥姥,她再怎麼說也是幫主夫人,你可還是手下留情的好。」路姥姥一聽惱怒了:「什麼人到了我路姥姥的手裡就是幫主也只怕是要聽我三分。好了,不用囉嗦了,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地牢。」
來到地牢,陰暗潮濕的走道,兩邊的石壁上有一些油脂燈發出昏暗的光。他們拖著我往下走了不知多長時間,來到一個大約五十平方米的地方。我看向周圍,有很多刑具排在那裡。還有鐵欄杆組成的一個個不大的牢房。他們把我帶進一個小牢房,路姥姥手拿著一根麻繩走了進來。一腳把我踢倒,以繩索中心置頸後始,分別向前分至前腋,穿過後沿雙臂向下繞下,上臂纏了3圈,下臂纏了2圈至手腕處;雙手在身後以腕部交叉,自下臂繞下之繩將雙腕以十字交叉形各繞兩周,打結就完成了。接著她把我反吊在一根橫著的木棒上,吊的比我身高高一些,我到了這時才覺得他們怕這個路姥姥可真是對了,沒想到她看起來年紀輕輕,打扮適合,並不像是什麼能夠折磨人的人,可是誰知人不可貌相呀。路姥姥把我吊起來後就走了出去。我踮著腳尖很難受,只好拚命把反綁的雙手舉高,頭只能低下來,讓雙腳休息一下。然後再踮起腳,讓手臂好放下來一些,好壞也算放鬆一下。時間一長,覺得雙肩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似的。我本身就已經受了內傷,加上此時的折磨,過一秒就像過了一年一樣,我一口一口的吐血,終於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