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昨天打雷下雨,電閃雷鳴,結果徹底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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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演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開車回到家的,一路上他差點撞到了人,思緒卻依然凌亂得無從整理。
只要連愷天手上拿著她的藥,就是勝券在握,而他,無疑被連愷天緊緊拽在手裡,任他擺佈。
三天之後,也就是說,他們的時間,只剩下短暫的兩天。
她睡著了,他在她的身旁躺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她的全身起了很多的青紫,帶著許多紅點,甚至每天都會痛很多次,吐很多次,歐演難以想像,她是怎樣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丫頭……」
他心疼地擁著她,儘管他保護著她,但卻總是讓她受到傷害,她總是成為他和連愷天之間的犧牲品。
或許連愷天說得也不無道理,她如果離開他,或者她就不會遭受那麼多痛苦磨難了。
只是要他選擇在現在放開,這無非比上一次更加痛徹心扉。
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的,一直以來,他們心底最大的障礙就是彼此上一代的恩怨,既然他們都可以放下了,他以為再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超越這份堅強到放下仇恨的感情。
麥昕迷糊中感覺到一隻大手摟住自己,她正要睜開眼睛,卻聽見耳畔響起他喃喃自語的聲音:「我會讓你平安無事的,一定會的,哪怕……要我放開你。」
麥昕明顯感覺到腰間大手摟緊了幾分,她的心裡不由地一怔愣。
他的語氣,絕對不同以往的心疼,帶著濃厚的絕望,甚至是用詞,也那麼絕望。
放開。這個詞,從上一次她離開之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詞。
他要做什麼?
麥昕打消睜開眼睛的念頭,她感覺到一隻大手帶著濃濃的情緒撫上她的臉頰,那麼輕而緩慢,就像在撫摸一件極其珍貴,極其寶貝的東西。
麥昕心底的不安在擴散著,歐演的反常,無疑證明了她內心的預感。
歐演手指略微停頓,似是猶豫了幾秒,翻身下床,動作輕緩,但他卻不知道,身旁的麥昕一直都醒著。
書房裡,偉岸的身軀在檯燈下成了絕望的剪影,而手邊的煙灰缸裡,已多了許多煙蒂。
桌上的照片,是他從孤兒院帶來的,他和麥昕第一支舞,也是唯一的一支舞。
感覺就是如此奇妙的東西,任誰也無法想像它會往哪個地方,會怎樣發展。
他後悔的,是他和麥昕舉辦了那個簡單的婚禮,卻沒有去登記,麥昕還不能算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想要給她一個最幸福的婚禮,讓她在眾人,還有她的親人的見證下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只是現在,他們之間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這大概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將麥昕帶離孤兒院的生活,或許現在麥昕還是那樣善良而勇敢地過著單純的生活。
他對不起她,如果不是因為他,林韻清不會對她有惡意,不會加害於她,如果連愷天不是為了對付他,也不會犧牲她。她的一切不幸都是因自己而起,甚至這不幸,遠遠大於他帶給她的幸福,所以,他有責任將她的健康還給她,哪怕他不能再待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