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麥昕沒有忘記,小屋外面還有這個見證人的存在,她們真算得上是最好的朋友了,連她的婚禮,都是雁兒當的見證人,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
「麥昕,你知不知道我好開心,比我自己結婚還要開心。」
「笨蛋,以後你結婚,我也會這麼開心。」麥昕破涕為笑。
「終於看到你們修成正果了。」麥昕下意識地低頭看手中閃爍著光芒的戒指,這是她此刻幸福的證明。
「只是我不知道,他怎麼會……」
「怎麼會讓我來?」
雁兒帶著神秘的笑看著麥昕點了點頭。
「那天我也很吃驚,院長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但是後來,他告訴我他要和你結婚。他說,你曾經說過,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所以他希望我能夠成為你們的證人。」
麥昕看著手上的戒指,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做到了,他將她說的話都記在心裡,用心地幫她一一兌現。
「他還說,他愧對你,不能讓你光明正大地成為他的妻子,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但是麥昕,我知道,不管他用什麼方式,你都是幸福的,對嗎?」
雁兒知道,麥昕不會在乎這些,她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嗯。」麥昕重重地點了點頭。
送走了雁兒,麥昕剛打開小屋的門,突然就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這個懷抱帶著淡淡的男性氣息,這樣的氣氛突然有些曖昧。
「怎麼啦?」
感覺到他圈緊的懷抱,她笑著抬頭,輕輕啃咬他的下巴,無意識的動作惹得歐演一身顫。
「洞房。」
歐演一臉壞笑著,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爾後她感覺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輕柔地放置在床上,麥昕平靜地閉上眼睛,感受他越來越強烈靠近的氣息。
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擁有這具姣好身體的,不是別人,是麥昕,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一想到這個名詞,他就激動不已,不再多想,他埋頭向她香軟的身軀。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歐演滿足地擁著麥昕躺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手上的戒指,但是,她的手上一道疤痕是多麼礙眼的存在,時時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曾經的罪惡,他多麼希望它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手腕猶如以前一般光滑無瑕,只是不可能。
「丫頭,對不起。」
他輕撫著她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麥昕知道他說的對不起指什麼,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頭,黑暗中她的眼睛幽黑漆亮。
「你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我都接受。今天的婚禮,算是你對我的補償,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她回抱著他,經過這麼多,她懂了,要幸福,必須先要放下仇恨,她不想他再為這道疤痕感到不安,不然他們之間會永遠因為這道疤痕的存在而有隔閡。
「我會一輩子愛你的,用我的愛,補償你一輩子,還有下輩子,都不夠。」這個,她毋庸置疑。
懷裡的麥昕順著他的視線看手上一大一小的戒指。
細細的雕琢,映刻出滿天繁星,她知道其中的含義。這個戒指,是這個男人給予她的誓言,他們兜兜轉轉,儘管這場婚禮簡陋得無法想像,儘管以後他們還有更大的困難要面對,但是,這是他們牽手走下去的承諾。
「丫頭,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但是我保證,我一定還你一個最幸福,最難忘的婚禮。」
他的誓言如同他抱著她的大手一樣強勁有力,這是此刻他內心唯一的遺憾,但是,他會盡力去彌補,還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雙手更緊地擁住這個男人,麥昕不由地紅了眼眶,這個婚禮,已經夠幸福,夠難忘了,她會一輩子記住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