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演順著血跡可能離開的方向,尋找了無數次,甚至所有山路他都走過了,就是不見她的蹤影!
她,真的不見了!
而他,真的害怕了!
「少主,所有醫院都沒有一個叫麥昕的記錄。」
「知道了,下去吧。」
歐演煩躁地在沙發上抽著煙,手邊是十幾個已經抽完的煙頭,昭示著主人心情的惡劣。
一天一夜,他同時派人找遍了所有的醫院,卻都沒有她的記錄。
她流了那麼多血,不去醫院能去哪裡?
強行撇開腦海裡更加不詳的念頭,他撥通了慶蕭的電話。
「蕭,她不見了。」
一句話,充滿了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
「她?麥昕?」
「嗯。」
「怎麼會?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說上次在酒吧看來麥昕和歐演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但最後他還是看到歐演抱著麥昕走了,他也以為他們最多鬧鬧彆扭。
「現在說不清楚。」
「我過去找你吧。」
十分鐘後,慶蕭的高級跑車在歐演家門口停下,看著地上一行已經乾透的血漬,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歐演在家,潔癖的他怎麼會容許自己門口有這種東西。
何況,這,分明是血!
「發生什麼事了?」
「她走了。」
深吐一口氣,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慶蕭才發覺,他的臉也憔悴了許多,甚至看得到分明的鬍渣。
「為什麼走?」
「是我逼走她的,她最後用瓷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威脅我,然後離開了。」
他只要想起那觸目驚心的血紅,還有形成鮮明反差的她蒼白的臉,心的某一處就不受控制地狠狠泛疼。
他折磨她,卻也是折磨著自己,現在的他,停留在仇恨和不捨的邊緣,兩者相互拉扯著,都像是要把他撕裂。
慶蕭終於明白了門口的血紅是怎麼回事,卻對歐演口中描述的情節驚心不已。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怎麼會這樣做?」
為什麼會這樣做?
是自己逼走了她,因為那份東西,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你看了這份東西,就明白了。」歐演的手遞給他一份早已發皺的東西。
慶蕭翻閱完茶几上那幾頁資料,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差。
「你是說……她是連愷天的女兒?」
這簡直只能用難以置信來形容,這個結果,誰料想得到?
歐演無力地點了點頭,嘴角那抹諷刺是那麼鮮明。
天知道,這是給他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
「你竟然喜歡上連愷天的女兒……」
慶蕭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了,再望向歐演,他的憔悴不堪,說明他也是被折磨了很久吧。
的確,自己捨命相救的,發誓要愛到底的人,到頭來竟然是那樣處心積慮想要報復的男人的女兒!
「那你怎麼對她了?」
「我折磨她傷害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報復,包括我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