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睜開眼睛緊緊盯住那個分明帶著笑的男人,一臉的絕望表露無遺。
「叫出聲來。」歐演命令的語氣,不悅地看著身下這個沉默得像具死屍的瘦小身軀。
麥昕沒有回答,只是將自己的嘴唇咬得更死,強迫自己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我讓你叫出聲來。」歐演身下的力度和速度都不斷加快,麥昕整個人都快被撞得破碎!
紅潤的嘴唇早就咬出了血,快感和恥辱交織著的麥昕偏過頭不再看他,眼角處晶瑩的淚珠,甚至不知是為了何人墜落。
是為了曾經那個溫柔似水的他,還是現在這個夢靨般的他?
看著不斷反抗的麥昕,氣極的歐演索性俯身向下,狠狠地噙住她發紅的嘴唇,狠狠地吮吸,不帶一絲溫柔的成分。
這樣的吻,對麥昕來說,無疑是折磨,並不是身體上的,更痛的,是心。
幾天以前,他們之間的親吻還是那樣溫柔似水,而現在,更幾近於殘暴。
麥昕對準男人的嘴唇不留餘力地一咬,歐演吃痛的一瞬間,卻繼續了更瘋狂的掠奪,血的味道迅速充斥著他們兩人的喉腔。
噙著危險的眼神,他稍微放開她,低下頭,伏在她的耳邊,麥昕清晰地感覺到他呼出的頻率不一的熱氣,伴隨著他的話——
「你知道95年的Lafitte,存放得越久就越醇香,除了像愛,它,更像什麼嗎?」
她沾染上汗珠的髮絲被他拿在手中把玩著,若有若無的氣息回掃在她的脖頸,她下意識地避開,卻被那隻大手鉗住下巴,強迫著與他對視。
他的嘴角還掛著不知是他還是她的鮮血,看起來卻更加要命的性感!
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
「它,更像……恨。」
就像他對那一段回憶的恨,對他身下這個女人,她父母的恨意。
這麼多年,這種恨意多少次凌遲著他的心,讓他痛苦不堪。
他現在明白了,這種刻骨的恨意,只有跟隨著年份的增加,而變得越來越濃烈,就像他要把那個男人撕碎的願望,也同樣越來越強!
緊緊鎖住身下被折磨得虛弱蒼白的小臉,現在看來是那樣的刺眼,因為,和很多年前,那張對著他的媽媽肆虐地笑,惡毒的臉,竟然是那麼相似!
眸底再次染上濃濃的恨意,身下再次開始劇烈運動起來。
麥昕已經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大腦裡卻依舊迴盪著剛剛他咬牙切齒發出的那個字——
恨。
為什麼他要恨她,她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直到最後,虛弱的麥昕在歐演重重的折磨下,終於昏厥過去,他卻依舊像無法傾瀉所有憤恨一樣,繼續折磨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她。
一雙墨瞳中盛滿的火焰在暗夜中燃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