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整座城市最繁華的商業地帶。
在麥昕以前做兼職的時候很多次經過這個地方，據說這裡的消費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得起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踏進這裡，甚至幻想也沒有。
「下車吧。」
一身打扮格格不入的麥昕侷促地跟在歐演的身後，而歐演好像也照顧她一樣，有些放慢了腳步。
「演少好。」
「她認識你？」
麥昕一副驚奇的表情，她不記得她所接觸的業務裡有服裝這一項啊。
歐演好笑地看著這個呆滯得摸不著頭腦的小女人，一把將她拉進裝修精緻的店裡。
「幫她挑一身禮服……不要太成熟的。」
歐演補充道，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她變得和他見過的那些女人一樣。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麥昕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公仔，身上的衣服換來換去。
每一次她都得叫導購小姐幫她拉上禮服的後拉鏈，從來沒有試過別人幫著穿衣服的她，只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所有導購員都是看那個男人的臉色，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好像衣服就不是穿在她身上的一樣。
讓她都不由地小聲抱怨：「院長，你也太挑了吧。」
終於，她一身明黃色的短裙，白色的披肩出現在歐演面前，沒有再看到他搖頭皺眉的表情。
「演少，滿意嗎？」
歐演略微點了點頭，麥昕終於舒了一口氣。
「上去幫她化個淡妝，不要濃。」
「好的，演少。」
又一個半個小時後，麥昕走下樓時，連歐演都不禁覺得眼前一亮。
一身短禮服裙既不顯得成熟，卻也不過分稚嫩，淡淡的妝那麼適宜，搭配挽起的頭髮，雙鬢垂落的髮絲，她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現在的她，完全看不出是孤兒院裡的那只醜小鴨麥昕。
麥昕站在鏡子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變裝後的自己。
「怎樣，滿意嗎？」
這一次，不是導購員問歐演，而是站在麥昕身後的歐演問她。
她呆滯著點點頭。
怎麼能不滿意呢？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有這樣的裝扮。
歐演因為她的滿意，臉上的神情也舒展不少。
「就這樣，走吧。」
「你還沒付款。」
麥昕好心地提醒著歐演，她身上的這身裝扮可還沒有給錢。
誰知惹得歐演一笑。
「不用，走吧。」
疑惑地跟在他身後，麥昕絲毫沒有看見身後眾人艷羨的目光。
這雖然不是演少第一次帶女人來店裡買衣服，但確實也是好久沒有來過了。
但是很不一樣的是，以前的演少，從來沒有過問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甚至連抬頭看一眼也沒有，更別說給什麼意見。
而現在，他的挑剔，似乎也證明了那個女孩的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