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清楚是你手心出汗,還是我手心出汗。」
面對著他看似無害的笑容,麥昕無語。
但下一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控訴道。
他帶領著她的沉穩而優雅的舞步,絲毫沒有凌亂的感覺。
他肯定會跳舞,而且應該是箇中高手。
「剛剛你說你不會跳舞的。」
「你從來沒跳過吧?」
面對著歐演的反問,麥昕點點頭,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那你從來沒跳過,就肯定地說自己不會,我怎麼不能也這樣說?」
麥昕再次被反駁地無話可說。
她不得不承認,和眼前這個男人周旋,她永遠別指望佔據上風。
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跟隨著他的舞步,任由他帶領著自己僵硬的身軀。
直到她的身軀,在他輕盈的舞步帶領之下,逐漸柔化,似乎和優雅的他一起,慢慢融入了柔和的音樂中。
歐演打量著這個女孩子,白皙的皮膚,清澈的眼神,淡淡而清秀的眉目,卻沒有小女人般的嬌氣,反而帶了份和自己多麼相似的堅忍。
就連見到那麼多女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她是美麗的。
或許,只是被長期生活在這裡的殘酷環境所埋沒了吧。
「你有想過離開孤兒院嗎?」
歐演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自己心裡頓時也有些詫異,他竟然會過問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的私事。
在從前,他對任何人的事情都不會有過多的興趣,他只是為自己而活,其他人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但今天,他看著這張小臉,竟然就這樣自然地問出了口。
昏暗下的俊臉淡笑了笑,或許是這樣的氣氛太放鬆了吧。
他似乎很久都沒有嘗試過在這樣寧靜的氣氛下和人交流了。
麥昕也為歐演這個關於自己的話題而有些錯愕。
但是下一刻,她乖乖地回答——
「沒有。」
「那你打算一輩子留在這裡嗎?不去認識外面的世界,不結婚生子?」
外面的世界,結婚生子,這些對她一個長久生活在孤兒院的孤兒來說都太過遙遠了,遙遠得她不敢奢求,也不敢想像,害怕沉迷於得不到的想像之後,會牴觸現在的生活。
「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有那樣的機會吧。」
「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呢?」
麥昕抬起頭,他那雙墨黑色的眸子中,她看不懂情緒,卻也不敢再看下去。
她並沒有急著答應,有些疑問,她總是覺得有必要搞清楚。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