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勝利在望,就要收復清越的最後一個失守的城池——南郡。冷不防一隻冷箭向王緒川射來,以他的武功,是不會傷到他的,無奈此時的王緒川早已殺紅了眼,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眼看箭就要刺穿他的身體,身旁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閃,將劍擋在一旁,這時嗖的一聲,另一隻劍射入了王浩天的身體,身體晃了晃,險些跌下馬來,嗖嗖嗖雨點般的箭朝王浩天射來,坐騎中箭,到地,王浩天跌下馬來,穩住身形拔劍再上···敵軍的士兵如潮水般向王浩天湧來···;混戰中,王浩天不知生死!
王妃從床上一下子跳起來,心快要從胸口跳出來,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全身的衣裳早已濕透,「原來是一場夢!」她喃喃的說。夢中的王浩天混身上血,胸口插著一隻羽箭,幾個軍醫在他身旁束手無策,王緒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夢中的景像是如此的清晰,王妃的心不由得收緊了,她急忙穿戴好,朝祠堂走去···
一夜沒睡好,蕭雨起了個大早,來到祠堂,見祠堂的燈兀自亮著,義母又是一夜沒睡嗎?輕輕地走到王妃身旁,虔誠的跪在王嬤嬤身後的蒲團上。她是不信鬼神之說的,自從王浩天和王緒川出發後,每天竟不知不覺的都要來一轉祠堂。可能是被王妃同化了吧!
王浩天他們走了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日子她時時想起和王浩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現在真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這難道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王妃頭也不回:「雨兒,跟我一起誦平安經!」
天天來祠堂,天天耳聞目染,平安經的經文她竟也會背了,
天邊的最後一顆晨星漸漸隱去,東方出現了魚肚白,祠堂的光線慢慢亮了起來。
用過早膳,王妃說:「雨兒,這幾日,我總是心神不寧,後日是初九,你陪我到普度寺去進香吧!」
普度寺離京約有百里,建於前朝,是一所有近五百年歷史的寺院,也是清越香火最旺盛的寺院,全寺佔地接近三百畝,僧侶近千人,得道高僧常年在此講經,據說那裡的菩薩很靈,有求必應。
一倆考究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城西的官道上,四個護衛緊跟在車後,馬車上坐著的是去普度寺進香的西王妃,王嬤嬤,蕭雨和小眉。
一路上蕭雨不住的掀起簾子觀看路旁的景致,倆旁的樹木葉子差不多落光了,光禿禿的樹幹直聳入天,道旁偶爾幾個農人。
在車內昏昏欲睡,馬車行了將近三個時辰,一個侍衛抱拳道:「啟稟王妃,小姐,普度寺到了,請王妃小姐下車!」
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門楣上書:普度寺。一條足有二百個台階直直的向上延伸,蕭雨,王妃,王嬤嬤,小眉隨著進香的善男信女緩緩的拾級而上。
終於到了,寺裡的主持方丈,長長的白鬚垂在胸前,一身灰色僧袍的方慧大師正在講經。
「施主請隨貧僧來!」一個小沙彌 把他們領到一間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