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洗,一輪圓圓的明月高掛在碧藍的空中,皎潔的光芒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裝,夜風徐徐,趕走了盛夏的暑意。
想想冷男人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和自己有莫大的仇,可是,在今天之前,我沒見過他,今天也沒得罪過他呀!話說回來,他應該感謝我才是,先將鐲子讓給他,又幫他投得美人,下次見著他再這麼冷冰冰的,得提醒提醒他,我對他的呃——恩情才好!接下來,我——我去哪兒呢?她抓了抓頭想道。
熱鬧也看了,得解決住宿問題了。往左拐,過了這條街,就有一家客棧了。
可是這條街,還真是靜得古怪,一點蟲鳴聲沒有,連狗都不叫一聲!蕭雨心中不自覺的狂跳了一下。這條路怎麼這麼長啊?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快了起來,快了快了!馬上就出這條街了。
身後「嗖」的一聲輕響,蕭雨頭髮都豎起來了!原先渴望聽到一點響聲,可真有動靜了 卻又嚇得要命。她沒命的跑了起來。又是「嗖」的一聲,眼前一花,蕭雨急忙收住了腳,覺得心臟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個黑衣人抱著手,站在蕭雨的前面。
蕭雨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王緒川派人追殺我!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她困難的嚥下一口口水,握緊了雙手,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怯懦:「你是來殺我的?」
黑衣人想不到她如此鎮定,微微點了點頭。
「你回去告訴他,他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蕭雨咬著牙說。
黑衣人也不答話,唰的抽出佩刀,朝蕭雨砍了過來。蕭雨轉身使足了勁狂奔,一邊逃一邊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
這叫聲在寂靜的夜晚異常尖銳,可惜這條街太偏僻了,竟無人聽見。黑衣人呼的一聲,冰冷的刀鋒抵在蕭雨脖上,嘲諷的說:「你以為你跑得了嗎?受死吧!
蕭雨不甘的望了一眼黑衣人,痛苦的閉上了眼!
「在如此美好的夜晚殺人,豈不糟蹋了上天對人類的恩賜!」懶懶的聲音,同時「嗤」的一聲刀鋒已偏離了脖子。
是王緒川!蕭雨睜開眼,黑衣人與王緒川鬥在一起,沒幾招,黑衣人捂著右手,一個翻身,不見了身影。
蕭雨一下坐倒在地上。呼呼地喘著氣,一臉疑惑的望著王緒川,半晌,說道:「你為什麼救我?」
王緒川在蕭雨身旁站定,慵懶的一笑:「這是什麼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本王的一貫作風啊!,怎麼,你,不感謝本王對你的救命之恩?」本來有一肚子的怒氣,見到蕭雨有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怒火早化為了絲絲憐憫。
蕭雨撇了撇嘴:「不是你讓他來殺我麼?」
王緒川皺著眉頭:「那個黑衣人說的?」
「我想的!」
「本王為什麼要殺你?」
蕭雨瞪了一眼王緒川,並沒有接話。王緒川忽而一笑,蹲下身子手一下撫上蕭雨的面頰:「本王愛你都來不及,哪捨得殺你!」
蕭雨拍開王緒川的手:「真的不是你?」
「本王說不是,就不是,有必要騙你嗎?」
蕭雨一臉沉思。王緒川的目光在蕭雨身上來回趨巡:「這件衣服,就是你昨晚上偷的皇弟的那一件衣服罷!穿著這件衣服招搖了一天,很愜意吧!」
蕭雨一驚,沒好氣的說:「是啊,很愜意呢!」心中卻想:他該不是一整天都跟蹤我吧?
王緒川饒有趣味的勾起她的下巴:「怎麼又不高興了?」
蕭雨別開頭,白了他一眼,委屈的說:「因為打了王爺一個耳光,我才逃出西王府,一整天都被人欺負,剛剛還差點被人殺了,我能高興嗎?」
王緒川冷聲說:「你如果不想死,就別把打了人這件事掛在嘴邊。」停了停 「這麼說,都是本王的錯了?」
驚恐的點了點頭,想了想說:「蕭雨謝謝王爺今晚的救命之恩。」
王緒川邪邪的一笑,俊臉閃著絲絲怒意:「不是叫荷花嗎,怎麼又成蕭雨了?」
聽出來他話中的怒意,蕭雨乖巧的一笑,對上王緒川的眼眸:「當時我不知道你就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令無數美女嚮往的大名鼎鼎的清越玉王爺嘛,要是早知道,我怎麼敢不說呢?不過,我的小名叫荷花這也是千真萬確的。」
王緒川不禁啞然失笑,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會這麼說!
蕭雨眨了眨眼「王爺怎麼知道有人要殺我?」
王緒川抽出白玉骨扇:「本王不但知道有人要殺你,還知道你今天賺了不少銀子,之後膽大妄為的去喝花酒!還幾次三番的戲弄了一個人! 」
蕭雨撇了撇嘴,笑嘻嘻的說:「我只是去看看花魁嘛!也就戲弄了他倆次而已。王爺這麼清楚,一定也在倚媚樓,對嗎?那花魁雲鶯姑娘好漂亮!早知道你也在倚媚樓。我就把她送給你玉王爺了,現在倒便宜那個冷面了!」話說的理所當然。還隱隱透出一絲遺憾。
王緒川睨了蕭雨一眼,見她一臉真誠,心中暗暗苦笑,真不知眼前之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望了她一眼:「你不知道那個冷面的姓名嗎?」
「不知道!」
「他叫蘇飛翼。」
「哦,名字起得挺好。可惜人很討厭」
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王緒川也沒有再往下說。
蕭雨喘息稍定,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難為情的說:「我想去前面的悅來客棧,可是一個人穿過這條街,我······王爺,請你在這兒等一等,等我過去之後,你再走,可以嗎?」她實在是怕得要死,知道丟臉死了,說完,低下頭,不敢看王緒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