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像的早了五秒!蕭雨心中想著,嘴上卻說:「什麼事?」
一對明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瑾。蘇瑾帥氣的臉上線條分明,銳利的鷹眸此刻也正緊緊地盯著一身男裝的蕭雨:五官生得十分精緻,一對黑白分明的水眸閃著慧黠的光芒。可惜身子骨太文弱了,一陣大風就能將之捲走。這樣的眼眸,這樣的身子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
蕭雨一開口,蘇瑾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過,蕭雨望在眸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該死,以後一定要小心。
蘇瑾拱了拱手說:「公子剛剛可是買走了翠玉軒的一對水靈鐲?」蕭雨說:「正是。不知閣下有何指教?」心中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拱手時左右手的位置反了,難怪小二一臉驚訝。
「不敢,只是那對鐲子,是我家主人看上的,不想被公子捷足先登了!」
說話時,眼睛在蕭雨胸前不經意的一掃。蕭雨也不在意他的目光,心裡卻想,這人說話真是無禮的可以。嘴上卻說:「哦,那是在下搶了你家主人的心愛之物了,失敬,失敬。」
「在下有個不情之情,希望公子忍痛割愛,在下感激不盡。」
蕭雨露出沉思之色:「這對鐲子我喜歡得很,正打算送給我那未過門的媳婦來著。」
蘇瑾說道:「在下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所以願用五百兩銀子來買下公子手中的鐲子。」
蕭雨聽了善解人意的說:「我如果不讓出,相信你家主人一定會責怪你辦事不利,看你這麼有誠心的份上,我就忍痛割愛,把這定情信物讓給你好了。不過,五百兩,好像太少了!」
蘇瑾見她大言不慚的說出「定情信物」這幾個字時,不禁臉上一紅,望著蕭雨,心想:這個女人臉皮厚的可以。轉念一想,難道我看走眼了,他本來就是個男子?「太少了?」
哼了一聲:「五百兩,不少了!」以為我是冤大頭,你不過剛以三百六十倆買來,轉手就賺一百多倆,還嫌少!
蕭雨嘻嘻一笑:「一千倆!」
「一千倆!是不是太多了?」
蕭雨微歪著頭:「一千倆,可以換得美人一笑,你說值不值?」
她一語雙關,蘇瑾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給他!」
一個清冷的男生帶著不耐煩的語調說。男子一身絳紫銀線鑲邊長袍,個子很高,褐色的明眸射出犀利的光芒。邪肆的臉上漂亮的嘴唇緊緊抿著,蕭雨覺得在他面前有一種無所遁形的壓迫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王者的霸氣?如此的美男,卻給人一種冷峻,無法親近之感。若不是親耳聽到他與女子肆無忌憚的調笑,打死她都不相信眼前的帥哥是個好色之徒。男人,真是不可信!
蘇瑾恭敬地說:「是」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遞過來。蕭雨接過來數了數,揣在懷中,這才將裝著鐲子的盒子遞給了蘇瑾。隨即拍了拍冷帥哥的肩,笑嘻嘻的說:「大哥,我可是忍痛割愛了。你得好好保存這對幽靈水晶鐲才行!
明明知道清越人忌諱「幽靈「倆字,她卻故意將這兩字咬得特別響。蘇瑾正想要訓斥她,不料,冷帥哥嘴角一彎,褐色的眸子跳動著一絲光亮:「謝謝你的提醒。本大爺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那一抹笑,猶如冬日裡的一縷暖陽,讓人從身到心渾身暖洋洋的。蕭雨望著眼前之人的笑容,不相信同一張臉,一瞬間,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哎!到底歎息什麼,蕭雨自己也說不清楚。
待蕭雨走了,「跟著她」蘇瑾抱拳說:「是」
烈日下人們揮汗如雨。
烈日下的蕭雨邊走邊哼著自己隨口亂編的歌,心情暢快得無法用言語形容,覺得夏天沒有現代那麼熱,看看藍藍的天很美,看看靜靜地水很美,看看路上的匆匆行人很美,樹上的蟬聲是那麼的悅耳,連小販的吆喝聲也那麼的動聽。她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卻不知一對明眸正一瞬不離的盯著她洋溢著自信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