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荒漠,又是那個帳篷。
戰爭騎士已用靈杖將晴朗挪移回來。
此時,晴朗赤著身子,躺在一張鋪著豹皮的軟榻上。這張軟榻擺在巨大而華麗的帳篷角落裡,旁邊的木几上有個金盆,盆中盛滿比黃金更珍貴的水。
一個身材極苗條的女子,臉上蒙著紗巾,正在用一塊極柔軟的絲巾,蘸著金盆裡的水,輕柔的擦洗他的身子。
她叫水銀,是戰爭騎士的得力助手,之前想暗殺晴朗。
不過她知道,未必能殺得死晴朗,所以早就留好退路。
水袋裡的水,當然不能帶得太多,免得被晴朗搶走;樣子一定要裝得十分可憐,才能打動他。
可是,她絕不會心軟。
水銀在殺人的時候,心絕不會軟,手也絕不會軟。
她就是水銀。無孔不入的水銀!
她的手,纖長柔美;她的動作,輕柔而仔細。就像是收藏家在擦洗一件剛出土的古玉,她從晴朗的眉、眼瞼、唇,一直擦到他的腳趾,甚至把趾甲的塵垢都擦洗得乾乾淨淨。
在沙漠中,居然有人用比黃金更珍貴的水,替他擦洗,已不僅僅是奢侈,簡直是罪惡。
不過,水銀雖然用清水擦遍了他的全身,卻沒有給他一滴水喝。
現在,她居然開始擦洗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很快,他的情慾就被挑引起來。
這種情況,更讓人受不了。
晴朗情不自禁的,去捉她的手。
可是,水銀的動作更快,忽然捧起那盆水,吃吃的笑著,鑽出帳篷。
晴朗並沒有追出去,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銀鈴般的笑聲又響起。水銀又從帳篷外鑽了進來,還捧著那個金盆。
她的笑聲,清悅甜美,不但顯出她自己的歡悅,也可以令別人愉快。
晴朗忍不住問:「你能不能給我喝點水?」
「不能。」她帶著笑搖搖頭,「這盆水已經髒了,不能喝。」
晴朗:「髒水也是水。只要是水,就能解渴。」
水銀:「我還是不能給你喝。因為這盆水,本來就不是給你喝的。」
她還在笑:「你應該知道,在沙漠裡,水有多珍貴。這是我的水,為什麼要給你喝?」
晴朗微微一愣:「你寧可用這盆水替我洗澡,卻不肯給我喝?」
水銀笑得很開心:「那完全是兩回事。我替你洗澡,是我的享受。」
晴朗:「你的享受?什麼享受?」
「你是個身材很好的年輕男人,從頭到腳,都發育得很好。替你洗澡,我覺得很愉快。可是,如果讓你喝下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笑得更甜:「現在你是不是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晴朗想對她笑笑,卻笑不出來。
他輕歎一聲,突然飛撲過去,將水銀壓在身下,用自己堅實的胸膛,摩擦著她那豐滿的胸脯。
水銀大吃一驚。她實在想不到,晴朗還這麼有精神。
不過,她很快就微笑著道:「你想幹什麼?」那一雙妖媚的桃花眼,彷彿能滴出水來。
晴朗:「既然你不肯給水我喝,那我就喝你的口水……我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既然你在我的身上,獲得了享受,我就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你在勾引我……不過我喜歡。」水銀咭咭的笑著,摟著晴朗的脖子,讓他深深的埋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