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去多久,絕大師一聲大喝:“去死!”
刑斧當頭劈下,雖然被晴朗的三昧真火擋住,卻將他劈得昏了過去。
絕大師想將晴朗劈死,卻根本劈不開他的護體真火。
折騰一陣,還是沒法子,他只得將刑斧收起,免得因流血過多而死。
他剛收起刑斧,身上的血便立即止住了。
他用雙手撕開一個黑洞,便提著晴朗的衣領,慢慢的走進去。
在黑洞之中,竟然還有黑洞。
這個黑洞並不大,只有數十平方米,建著一間孤零零的小屋。
絕大師將晴朗扔在小屋前,恭恭敬敬的道:“主人,我把他帶來了。”
之前,晴朗困住深淵領主和恐懼魔王,先復制他們的記憶和能力,再將他們消滅。
這個消息,已傳到絕大師等人的耳朵裡。
小屋中,響起一個懶洋洋的男聲,正是那位老人:“你做得好,明天我會獎賞你。”
絕大師說了一聲“謝謝”,正要走出這個黑洞。
躺在地上的晴朗,突然睜開眼睛,像影子一般,貼住絕大師的脊背。
刑斧的威力雖然大,卻也無法讓他昏迷。
他只是感應不到那位老人基爾加丹的氣息,才故意裝作被絕大師打昏過去。
他實在想不到,黑洞之中竟然還有黑洞。
絕大師來不及發出丁點聲音,就感到雙眼一黑,被晴朗收進煉妖壺。
晴朗隱藏在陰影中,便將金蟲分身放在地上,似乎依然昏迷。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
兩個渾身漆黑的漢子,快步走過來,將晴朗的金蟲分身抬起小屋中。
他倆將晴朗的金蟲分身放在床上,便慢慢的沒入陰影中。
這兩個漢子,竟然是用影子凝聚而成的。
金蟲分身躺著的這張床,並不是很大,卻很柔軟,很舒服,還很香。
屋內很干淨,也很舒服,香得人飄飄然。
窗外有幾株梅花,窗下有個小小的妝台。
這個妝台上,有個小小的銅鏡,在銅鏡旁也有一瓶梅花。
一個漂亮的女孩,就站在梅花旁。
梅花高貴而艷麗,這女孩也像梅花一樣,美得並不俗氣。
她的身上,雖然是鮮紅的衣裳,臉色卻是蒼白的。
她的眼睛,雖然清澈而美麗,卻仿佛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郁。
她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晴朗的金蟲分身。
仿佛有點好奇,又仿佛有點害怕。
燃燒軍團的第三任指揮官——欺詐者基爾加丹,卻並不在這間小屋。
——難道,小屋之中,又有小屋?
晴朗隱藏在陰影中,並不急著現出身來。
他將神念探入煉妖壺,先復制絕大師的記憶和能力,再將那把刑斧取出,讓浩然宗成員保管。
在絕大師的體內,他找到了一顆星曜石,代表二十八星宿中的參宿。
參宿,屬水,為猿,是西方白虎七宿的第七宿,古時晉之分野。
參宿居白虎之前胸,雖為七宿之末,卻是最要害部位,故多吉。
參宿在西方稱為獵戶座,《西步天歌》雲:“參宿七星明燭宵,兩肩兩足三為腰。”
從冬季到次年的初夏,參宿是夜空中最醒目的一個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