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無法恢復真身,雖然快活無比,卻知道再這麼下去,必定被對方毀滅。
她一咬牙,櫻口微張,噴出更多綠氣,越發濃郁。
晴朗雖然將心定住,身上卻出現諸般痛苦,疼痛麻癢,同時交作。
他定睛一看,那個玉台竟然已經不見,接連出現奇異微妙的景象!
眼前珠茵繡榻,美女橫陳,玉軟香溫,柔情艷態,秋波送媚,來相引逗;只見她赤身玉立,輕歌曼舞,玉體流輝,妙相畢呈。
那妖女忽然輕盈盈的一個大旋轉,宛如飛燕投懷,來相暱就。
一縷極甜柔的肉香,沁入鼻端。那又涼又滑的玉肌,更是著體欲融,蕩人心魄。
晴朗竟然面紅體熱,心旌搖搖,難以自制。
不過,他依然保持著一絲清醒,知道一切見聞身受,全是幻景,稍一鎮壓不住七情六慾,立即被對方算計,只得任其偎倚,不去理睬。
不料對方得寸進尺,竟把丁香欲吐,度進口來,立覺細嫩甘腴,不可名狀。
香津入口,又起遐思,晴朗不禁心神激盪,欲罷不能。
幸好他自知危機瞬息,稍懈即敗,哪敢絲毫大意。沒奈何,只得聽其自然,只把心靈守住,運用玄功,勉強壓制心情,不為所動。
總算以前的根基扎得穩固,居然在萬般為難之下,入定起來。心智剛一澄清,幻象齊化烏有,越知只有定力誠毅,才可以戰勝邪魔。
他越發加緊用功,不敢絲毫懈怠。他被邪氣附身,雖然仗著佛光法力,不曾侵害真靈,但是妖蚿神通廣大,詭詐百出,所用邪法,變化無窮。
既然女色不能迷惑,又生別的幻象。由此起,又變作大風揚塵,罡風刺體,吹人欲化,七竅五官皆被堵塞,幾乎悶死。
接著又是駭浪滔天,海水群飛,身陷汪洋萬頃之中,壓力絕大,身子幾被壓扁。海水如百萬鋼針一般,滿身攢刺,奇痛無比。
剛剛忍受過去,又是千百火球當頭打到,互相一撞,紛紛爆炸如雷,化成一片火海。人陷其內,毛髮皆焦,週身皮肉燒得油膏四流,焦臭難聞,痛苦更不必說。
晴朗知道這些都是幻象,只是咬牙忍受。後來索性拼著受那諸般苦痛,千災萬難,認作當然,只把本身元靈牢牢的守定,不去理會。
每經一次苦難,無形中道力得以增加,只一入定,便立即化解。
可是每換一次花樣,所受的也更殘酷。起初還要受上好些時苦痛,才能躲過一難。剛剛安寧,心神又把握不住,禪功稍一失調,危害立即上身。
最厲害的是,一邊受著苦難,心神還要搖蕩,似欲飛揚出竅,不知要費多少心力,才得脫險。總是寧息時少,受苦時多。
到得後來,痛苦雖然逐漸增加,解除卻比先前容易,漸漸安寧之時較多,痛苦之時越少。
幸好最危險的關口,已渡過一大半。這類風火炮烙之刑,雖然只是幻象,事過境遷,人還是好好的,若無其事,彷彿做了一場噩夢,但期間的百般蹂躪,也真不好受。
似這樣百苦備嘗,也不知過去多久,除了本身的元靈未受動搖之外,身心實已疲憊萬分。
妖蚿有六個化身,同時進攻,勢猛心毒,打算一舉成功。
晴朗若非有東皇鍾、三昧真火和七寶金幢護體,早已元神俱滅。
這場拉鋸戰,居然持續一個多月,才分出勝負。
這天,晴朗頭頂的祥光,忽似金花一般爆散,靈雨霏微,如天花寶蓋,倒捲而下,將妖女的真身罩住,要煉去她的惡根。
又過去十多天,妖女的惡根終於被煉化,倚在晴朗的懷裡,星眸微閉,笑意盈盈,甚是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