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被那些水柱阻得一阻,衝過去時,已經不見鳳四姑等人。
他潛入崇明島,四處搜尋,幾次發現巖洞,都是潮濕污穢,不似修士的住所。
約莫過去一個小時,已到全島中心,忽見一座高峰,矗立在前面,峰頂彷彿平廣,參天直上。
晴朗飛到高空,只見峰頂直塌下去,深約百丈。原來那裡是古時的一個大火山口,年代久遠,火已熄滅。又經過人工佈置,把穴底填平開闢,約有百畝方圓,自上望下,形若仰盂。
當中一片,地平如鏡,石比火紅,不生一草一木,放著兩個丹爐,一大一小。
四壁上儘是些奇花異卉,蘭草尤多,五彩繽紛,錦繡絢麗。近地十餘丈的峰壁,也都齊整整往裡凹進,成了一個大圓圈。北面略高,似有一座洞府,隱在壁內。
晴朗施展天眼通,已看出蘊涵著一個陣法,並不理會,潛伏在陰影中,慢慢的飛進去。
沒過多久,已來到那座洞府,只見洞門裡冒起一團極濃的白霧,兩扇石門上繪滿符菉。
倏地一陣劇震掃過,地底火花飛射,四壁凹處無數小洞穴中,彷彿炮火一般,打出許多火球。隨即眼前一陣奇亮,千萬道又長又細的金光,如同密雨一般,撲面飛出。
晴朗不敢大意,迅速遁入虛空,以三昧真火護體。
那千萬道金光,在空中交織成一面光網,將那座洞府籠罩著。而地底火花和四壁火球,更是隨射隨發,越來越密,風火熊熊,震耳欲聾。
幸好晴朗有帝江分身相助,又精通空間法則,並不觸動那些光網和烈火,輕鬆的進入洞府中。
到了裡面一看,地方甚大,合洞光明,都成青色,不似先前那般黑暗。正中有一個矮小法台,立著一個大轉輪,飆飛電馳,旋轉不休,那千萬道光絲正是從輪中發出。
左側也有一個法台,放著一個與洞外所見相同的丹爐,不時升起一團綠火,與那些光網交織。
金線姥姥在洞府之中,設置著三七輪和碧血神焰,形成極其厲害的禁制。
她是鳳四姑的姑母,從小就百般縱容,異常疼愛。
因此,鳳四姑對洞府中的禁制十分熟悉,可以隨意運用。
此時,鳳四姑正摟著哈延,就在法台附近風流快活,翻來滾去。
而那個柳和,被拋在一邊,依然昏迷。
哈延興奮得大叫,瘋狂的衝刺著,彷彿在馴服一匹烈馬。
鳳四姑摟著哈延的脖子,雙腿盤著他的腰身,在他的肩背留下不計其數的牙印和爪痕。
哈延忽然長嘯起來,身體痙攣著,臀部急速抖動。
鳳四姑的那雙桃花眼,閃過一絲陰險,雙臂倏地高高舉起,迅速變換幾個古怪的手勢。
三七輪中的萬千光絲,丹爐中的碧血神焰,突然飆飛過來,將哈延和鳳四姑罩個嚴實。
哈延痛得大叫,卻被鳳四姑摟住,根本無法掙脫。
鳳四姑也被那些光絲和神焰包圍,卻是絲毫無損,顯然有極厲害的法寶護身。
晴朗潛伏在陰影中,暗暗咋舌,心道:果然歹毒!
「你……你這個毒婦!」哈延又驚又怒,咬碎舌尖,噴出一大口毒血。
可是,毒血剛剛逼近,就被那些光絲和神焰蒸發。
鳳四姑緊箍著哈延,無限妖媚的笑道:「留著你太危險,乾脆成全我吧!只要煉化你的元神,應該可以增加不少功力……」
話音剛落,一個巨鼎從天而降,將兩人罩在裡面。
那些光絲和神焰,被隔絕在外面,使得哈延終於緩過氣來,急火攻心,向鳳四姑的脖子咬去。
晴朗已現出身來,急忙施展挪移乾坤術,將鳳四姑從山河鼎中送入七情葫蘆。
而哈延已被光絲和神焰弄成重傷,又被困在山河鼎中,自然無法脫身。
晴朗將山河鼎收進體內,望向法台上的三七輪和丹爐,想著怎樣才能將其取下,又不驚動遠在五雲步的金線姥姥。那兩件法寶,必然攙雜著金線姥姥的神識,不易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