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緩步走到山陽,此處地氣和暖,情花開放得早,已結了果實。
那些果子或青或紅,有的青紅相雜,還生著茸茸細毛,就如毛蟲一般。
晴朗笑道:「那情花何等美麗,結的果實卻這麼難看。」
忽然,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淡淡的,顯得很冷漠,卻是說不出的好聽:「情花的果實是吃不得的,有的酸,有的辣,有的更加臭氣難聞,令人作嘔。」
晴朗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看上去才二十歲左右的女郎,膚色嬌嫩,晶瑩雪白,白裡泛紅,眉目清雅,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小黑痣,甚是嬌美。
不過,晴朗已經看慣美女,雖然也生出驚艷的感覺,卻並不顯得如何急色,微笑道:「情花的果實,難道就沒有甜如蜜糖的麼?」
那女郎望了他一眼,淡聲道:「有是有的,只是從果子的外皮上,卻瞧不出來。有些長得極醜怪的,味道卻甜。可是難看的,又未必一定甜,只有親口試了才知。十個果子九個苦,因此大家從來不去吃它。」
晴朗歎氣道:「你說的雖是情花,卻似是在比喻男女之情。難道相思的情味,初時雖甜,到後來必定苦澀麼?難道男女傾心相愛,到頭來定是醜多美少麼?」
女郎輕聲歎息道:「想必是這樣。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所認識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
晴朗微笑道:「那麼,你應該好好的談一次戀愛。相思雖苦,但如果沒試過刻骨銘心的相思,人生是不圓滿的。正如前人說的那樣: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幾番細思量,情願相思苦。」
女郎淡然一笑:「如此說來,你必定試過了。」
晴朗點頭道:「以前試過。現在,我的那些情人,多數帶在身邊,自然沒必要相思。」
但想起遠在海底宮殿的蘇櫻,心裡不禁歎息一聲。
女郎微微一愣:「你的情人,多數帶在身邊?怎麼不見她們呢?」
晴朗笑道:「既然你想見,我馬上可以讓她們出來。只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對了,我叫晴朗,晴天的晴,爽朗的朗。」
女郎低下頭,避開他那灼熱的目光,輕聲道:「我叫公孫綠萼。」
晴朗笑道:「綠萼,真好聽。以後,我就叫你綠萼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晴朗或朗哥。」
公孫綠萼:「我……我還是叫你朗哥好了。」
晴朗呵呵笑道:「這敢情好。其實,我更希望你叫我晴朗。」
公孫綠萼臉上微紅,心道:這個傢伙,也是個痞子,想佔我便宜。啐,什麼晴朗,聽起來像是在叫情郎……只不過,他的修為應該不低,或許可以幫上忙,將我娘救出來。
晴朗打開錦繡珠,將秦無雙和張小柔放出來,跟公孫綠萼閒聊。
小月和小昭正在修煉,而木婉清不喜歡跟外人打交道,就都沒有出來。
張小柔是個自來熟,而秦無雙也很會逗趣,因此兩人和公孫綠萼很快就熟識了。
況且,晴朗早已用神識傳音給兩女,要她們想方設法的留住公孫綠萼。
借助情人之力,去為自己泡美眉,晴朗也算是忒無恥的了。不過,既然他已經很無恥,自然不介意繼續無恥下去。如今他要的只是結果,並不如何在意過程。
就算過程再怎麼精彩,若沒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也並不圓滿。
「……我既沒有猜中開頭,也沒有猜中結局,整個過程也是渾渾噩噩……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思?既然如此,我只要一個好的結局!」
眼看三人已聊得差不多,晴朗終於說明來意:「綠萼妹子,在這絕情谷中,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火焰?如果你知道,請你告訴我。」
公孫綠萼心道:既然你有求於我,那就好辦了!我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呢!
便微笑著道:「自然是有的,不過你要先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