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將那個玉瓶收回來,望向王語嫣,淡聲道:「傻女兒,你現在後悔了吧!」
王語嫣瞧了段譽一眼,臉上一紅,又望著王夫人道:「娘,女兒不後悔。永遠不會!」
王夫人嗤笑道:「一個連自己的妻子也無法保護的懦夫,跟著他還有什麼意思!」
段譽氣憤的道:「我不是懦夫!」
王夫人怒聲道:「你就是懦夫!跟那個段正淳一模一樣!」
段譽怔住,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扯到段正淳的頭上,反而說不出話來。
王語嫣柔聲道:「段郎,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大英雄……」
段譽心裡一陣感動,緊握著王語嫣的雙手,凝望著她,輕聲道:「我會努力修煉的,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聲音雖輕,卻很堅定。
王語嫣倚在他的懷裡,微笑道:「我只想你永遠陪著我。」
王夫人瞧見兩人如此模樣,不由得冷哼一聲。良久,她又長歎一聲,不再理會兩人。
此時,鶴筆翁已經對上慕容復,正打得難分難解。
鶴筆翁修煉的是水系法術,陰寒無比,鶴嘴雙筆中夾雜著玄冥神掌,令人難以防備。
慕容復與鳩摩智的元神合力,以熾熱的火焰還擊,竟然將鶴筆翁的陰寒之氣擋回去。
鹿杖客站在旁邊,目光在王夫人和王語嫣的身上流連,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
段譽忽然想起一事,望著王夫人,急聲道:「我的爹爹,是不是你捉去了?!」
他說的爹爹,指的自然是段正淳,而不是段延慶。
王夫人笑得很陰森:「你說呢?」
段譽又驚又怒:「你……你為什麼要捉我爹爹?!」
王夫人冷冷道:「這是他欠我的。還有那幾個賤人,都要死!」
王語嫣也很焦急,輕聲道:「娘,你能不能別為難段……」
王夫人打斷她的話,淡聲道:「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
忽然,鶴筆翁大叫:「師兄,你還不趕緊過來幫忙!這小子好厲害!」
鹿杖客收回那種猥褻的目光,不耐煩的道:「知道了!連個後輩都打不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立即祭出那根鹿頭短杖,迎風而漲至三米多長,胳膊般粗,向慕容復砸去。
慕容復立即祭出一把銀色的闊劍,將那根鹿杖擋住,在半空中纏鬥起來。
然後,他的嘴巴一張,噴出一股熊熊的烈火,將鶴筆翁逼退。
「不跟你們玩了。這個仇,我遲早會報的!」慕容復冷冷一笑,以火焰護身,就要飛速離開。
忽然,虛空之中砸出一個巨鼎,將慕容復罩住;又飆出一根長鞭,擋住巨鼎的口子。
慕容復無法脫身,急得雙眼血紅,面目也漸漸猙獰起來。
巨鼎的口子已經合攏,裡面噴出水火風雷,又狂沙漫天,將慕容復裹在裡面。
鳩摩智的元神,立即潛到慕容復的左臂,就要施展血遁大法逃走,忽然感到一陣頭暈。
那根長鞭,立即變成一把利刃,將慕容復的左臂砍下來。
慕容復慘叫一聲,卻被那個巨鼎放了出來,跌落在一邊。
鄧百川等人,立即衝過去,扶起慕容復,幫他止血。
慕容復長吁一口氣,淡然笑道:「我沒事了,走吧。」
之前,他的身體沾染冥河之血,不得不跟鳩摩智的元神合作。不過,這次鳩摩智的元神想用血遁大法遁走,便將那些冥河之血集中在慕容復的左臂。
因此,慕容復雖然斷掉左臂,卻不必再擔心體內的毒血發作。
當初,他想借助鳩摩智的元神,為自己做事,沒想到卻被對方控制,一點點的侵蝕他的神智。如今想來,也是後怕。
晴朗從虛空中遁出,將山河鼎放入體內,微笑道:「慕容兄,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