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自己的腿快點好起來嗎?」宋晨的問句語氣都很尖利,雖然句句都是疑問的語氣,但細聽起來都是他自己的結論,是篤定的不待雨落解釋的判斷。
「不……」對於對方的曲解,雨落是條件反射式的反駁。
「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到底,如果你打算一輩子不好起來,那我就背你一輩子,只是……」宋晨看了看雨落抬起的眼,裡面似乎有一層水霧浮動,到嘴邊的話停了一下,但終是狠了狠心,「你也應該為別人的辛苦著想,對不對?」說完利落地轉身回辦公室。
他已經說的很明確了,雖然我願意背你,但是你不能將這當做理所應當,你不快好起來就是自私,就是不為我著想,我也是會辛苦的,也是會抱怨的,相信雨落一定會體會這層意思。
他是違心的,可是他必須得這樣說,他何嘗不明白她節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他嗎?犧牲自己的健康為了他?
他怎麼擔得起?
如果可以他其實真的不介意可以這麼背她一輩子,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讓宋晨的腳步慢了一下,進而加快了腳步,逃也似地回了辦公室,就像要逃避他突然發現的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真實,有時候真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