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跟她在一起一個多月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當然有,她的性格,她的喜好,她的眼神和吉兒那麼相似,可是她卻是個十六歲的丫頭,這讓我很迷惑。」李泌說出心中的苦惱,「婆婆把吉兒帶去了哪裡,三年來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吉兒是不是還活著,婆婆,求求你告訴我。」
李泌雙膝下跪,痛哭流涕。
婆婆質問道:「李泌,當初我把吉兒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保證的,結果呢?」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
「你一次又一次地讓吉兒受傷,叫我怎麼放心!」
「婆婆,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愛她,我愛她。」
「你起來吧!」婆婆看著這個兩鬢蒼白為情所困的男人,心生不忍,「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李泌大喜,「吉兒真的還活著?」
「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卓西雅」李泌下意識地想到她,三年來,卓西雅是他唯一接觸的女人。
「吉兒就是卓西雅,卓西雅就是吉兒。」
「我不懂。」李泌滿臉質疑地看著婆婆。
「三年前吉兒中了毒箭,按照常理她是不可能活的,可是我餵了她續命的丹藥,王爺應該聽說過吐蕃的醫術相當詭異,只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妙手回春,我找到了吐蕃名醫葛爾東赫,遺憾的是吉兒的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就算能保命也活不了多久,也不可能醒過來。」
婆婆看了看李泌,「可是上天有眼,正當葛爾東赫一籌莫展之際,吐蕃國王找到了他,吐蕃三公主卓西雅被大火燒傷,國王命令他必須救活三公主,否則滿門抄斬,三公主傷得很重,想復原已經不可能了,正值夏季,三公主燒傷的部位感染,連夜高燒不退,就在三公主斷氣的前一刻,葛爾東赫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把她們兩人合二為一。」李泌猜測。
「不錯,三公主雖然燒傷,可是她的內裡是健康的,三公主比吉兒足足小十歲,吉兒的身體可能會排斥,我不知道葛爾東赫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吉兒的身體回到了十三歲,但是我明白吉兒肯定忍受了非人的痛苦,神醫把三公主的內臟換給了吉兒,包括三公主的血,為了吉兒的將來,葛爾東赫刪除了吉兒所有的記憶,七個月後吉兒重生了,老國王大吃一驚派人檢查吉兒的身體,結果沒有一點破綻,總之吉兒有一半是吐蕃公主,葛爾東赫怕東窗事發,在卓西雅回宮後就隱居了。」
聽到真相之後,李泌久久不能平靜,難怪卓西雅那麼像吉兒,原來那就是,只是她的身體年輕了而已。
「還好新的卓西雅適應能力很強,也很受老國王的寵愛,過去的兩年她活得很快樂,我沒想到卓西雅居然會和親大唐,本來我是要阻止的,誰知道李豫居然把她賜給了你,可能這就是天意,兜了一圈吉兒還是回到了你身邊。」
可是他卻放她回了吐蕃,「婆婆你一直就在盯著我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哼,告訴你,你害得我徒孫還不夠慘嘛!要不是你小子對吉兒一片深情,不肯要卓西雅做替身,今天我是不會告訴你真相的。」婆婆心裡有自己的主意,吉兒是那麼容易回到他身邊的,她可是費盡心機救活得,她一定要讓這小子吃點苦。
「我現在就去追回她。」李泌爬起來就跑。
「等等」婆婆喊住李泌,「如果是為了她好,不要告訴她真相,就讓她做無憂無慮的卓西雅公主。」
「李泌明白,多謝婆婆,我一定會好好愛她不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李泌拜謝婆婆匆匆離去。
婆婆看著李泌的背影滿意地點點頭,傻小子,要不是因為卓西雅已經動心,婆婆怎麼會幫你,看來你們緣分不淺,相隔那麼遠也能相遇,這也許是上天的安排。
李泌衝進王府,牽了馬就消失在黑夜中,石遠嚇了一跳趕緊跟在後面追著王爺。
天亮的時候,卓西雅的馬車又到了蜀川,卓西雅失落地掀開馬車窗口向外看去,出了蜀川就是吐蕃了。
德格朗王子掀開馬車,「妹妹,下來吃個飯休息一下吧!」
卓西雅抱著麻袋下了馬車,拉珍鄙視地瞅著卓西雅,一個破麻袋有必要這樣寶貝嗎?索徹則是拉長臉跟在後面,一路上卓西雅什麼話都不說,他想獻慇勤都沒有機會,本以為離開衛王府,卓西雅會乖乖跟他回去成親,現在看來,希望更加渺茫了。
德格朗叫了滿桌的美味,給卓西雅夾了滿滿一碗的菜,「聽說這裡的菜很好吃,還有好多天的路程,多吃點。」
卓西雅只是拿著筷子挑了根菜葉送進嘴裡食不知味地咀嚼起來。
上車的時候,卓西雅下意識地向東邊遙望,德格朗撫摸妹妹的頭髮,「上車吧!等回到吐蕃,二哥保證找個比他還要強的吐蕃小伙兒給你。」
「我不要!」卓西雅倔強的上了馬車。
馬車剛出大唐邊界,突然一陣馬蹄聲急促飛來,「卓西雅——」
馬車裡的卓西雅聽到呼喊,立刻掀開馬車簾子,「王爺,是王爺,二哥,停一下。」
李泌的馬突然橫在德格朗面前,德格朗迅速停住馬車,「王爺」
李泌飛身下馬,跳過德格朗激動地看著卓西雅,「卓西雅」
卓西雅跳下來,「王爺,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
「找我?」
「對,卓西雅跟我回府好不好?」
卓西雅狐疑地看著李泌癡情的眼神,「我是卓西雅不是沈姑娘!」
「我知道。」
「那你喜歡吉兒姑娘嗎?」
「喜歡?」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