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夠,正在朝廷尋找同夥,很快這個人就出現了,她的堂叔叔程元振,兩人有共同的目標——除掉皇后。
「叔叔,你說真的?」
「當然」程元振捋著鬍子,「我有七成的把握。」
「萬一不是呢?」
「不是也得是。」
女人想了一下,「對了,上個月,皇后確實不在宮中,我派人查過,全長安沒有她的人影。袁依蘭也說過沈珍珠很聰明,多次幫她脫險,她行蹤詭異行為怪誕,照這麼說,她應該就是賽諸葛了。」
「錯不了,說不定皇上能死裡逃生返回長安,甚至光復大唐也是得益於賽諸葛的幫助。」
女人聞言有點擔憂了,「如果是這樣,她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我們鬥不過她啊!」
程元振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孔明先生一生謹慎,還是錯用了馬謖,失守街亭,我就不信她比得過諸葛先生。」
「可是……」
「聽說皇上軟禁了皇后,這不都是娘娘的功勞嗎?娘娘不要小看自己,賽諸葛只是個傳說,人們把她神話了,她是人不是神,我就不信她有三頭六臂。」
皇上早就想動李輔國和他了,可是一直有所忌憚,就在皇上微服出巡的時候,突然殲滅了李輔國,程元振派人查過,當時皇上人在洛陽,卻輕而易舉地剷除了李輔國,據說丁侍郎一家也一併被清除,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程元振很確定皇后插手了此事。
程元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李輔國被除掉了,下一個就是他,只要皇后在,總有一天自己也會載在她手上,倒不如先發制人,除掉皇后,正好娘娘也想除掉皇后,借她的手拔掉這顆眼中釘,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難怪皇上那麼喜歡她,宸妃和麗妃的事八成也是她的主意,哈!老天開眼了!叔叔打算怎麼做?」
「給皇上施加壓力,廢了皇后。」老奸巨猾的程元振眼裡散過一絲陰狠。
「正合我意,我會協助叔叔,沒有了沈珍珠叔叔就可以安心了。」她更開心,除掉沈珍珠,皇后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國不可一日無國母,皇上現在只寵幸她一個人,若有朝一日懷有龍種,皇后的位置非她莫屬,女人的眼裡迸發出希翼的光芒,好像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
「就這麼說定了,咱們裡應外合一起夾擊沈珍珠,也讓這個百戰百勝的賽諸葛嘗嘗敗北的滋味。」
秘密就這樣涼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宮裡上上下下幾乎都在謠傳皇后就是賽諸葛,賽諸葛就是皇后,謠言越傳越離奇,說皇后想謀奪李家天下,成為第二個武則天。
朝堂上所有的奏折如出一轍——廢後
「皇上,現今謠言四起,都說皇后將會是武則天。」
「都說是謠言了。」李豫幾乎怒髮衝冠,他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只是還沒來得及查,奏則如雪片一樣飛過來,現在只能抵死不承認。
「沈皇后就是沈軍師,這是毋庸置疑。」
「一派胡言」
「臣有證據,皇后娘娘和沈軍師一模一樣,都姓沈,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皇上,當初武則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最後成了高宗皇帝的皇后,接著把持朝政,自稱武周皇帝,如今沈皇后才高八斗,神機妙算,比當年的武皇后……」
「夠了,危言聳聽,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李豫惱火地站起來。
「皇上,此事關係大唐江山社稷,老臣不能冷眼旁觀!」
「軍營裡的將士不乏有知情的,知情不報,觸犯軍條,欺君之罪不可饒恕!」
所有的人齊齊地把目光聚焦在郭子儀身上,郭子儀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郭將軍明知沈軍師是女人,還別有用心掩蓋事實,這明顯是包庇軍師。」
郭子儀充耳不聞,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平常嫉恨郭子儀的大臣找到機會了,「郭子儀,你不要太狂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有私心,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可以為所欲為,沈軍師不就是你送到皇上的面前嘛!軍師做了皇后,你的地位就更穩固了,不是嗎?」
「就是,利用一個女人為自己出謀劃策建功立業,算什麼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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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為子虛烏有的事情傷了彼此的感情,退朝。」
群臣逼宮,李豫為此頭痛欲裂,剛到長生殿,還沒坐穩,太后就到了,急切地上前拉著李豫,「皇兒,傳言是不是真的,皇后是不是那個賽諸葛啊?」
「母后身體不好,怎麼不在寢宮呆著?」
「江山都快沒了,身體再好有什麼用?」太后的眼裡充滿了恐慌。
李豫皺起眉頭,「母后勿要相信謠言。」
「皇兒,你是皇后的夫君,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她到底是不是賽諸葛,快告訴母后。」太后幾乎是相信了謠言,李豫遭遇過政變,她不想這件事再次發生,作為母親不僅關心大唐江山,更在乎兒子的安危。
「朕都說不是了。」
「哀家不信,謠言非空穴來風,那個沈珍珠她會武功,哀家覺得她定然不簡單,皇上……」
「夠了」李豫內心翻滾,膨脹地崩潰,「朕說不是就不是,母后請回吧!」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想好對策,謠言四起,臣子上奏,母后逼問,李豫覺得自己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