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豫還是來得很晚,不過今天是怎麼了,吉兒沒睡,躺在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吃酸梅。
「吉兒,你還沒休息?」
「不等你嘛!」吉兒翻著書連頭也沒抬一下。
「等我?你可以先休息的。」李豫走過來,拿開吉兒的書,「你需要休息!」
「你不有事找我嘛?」
「有事?沒有啊!」
「沒有?皇帝大人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吉兒起身從軟榻上站起來。
「吉兒,你……」
「我可是賽諸葛,什麼事都瞞不了我。」吉兒詭異一笑。
「你想怎麼辦?」
吉兒雙手一攤,「能怎麼辦,破陣唄!」
「你有把握。」
「十成沒有,七成倒有,不過我得先去看看。」
「不行」李豫一口回絕。
「為什麼?」
「你已經不是軍師了,你是朕的皇后,懷著大唐的繼承人。」
吉兒把書放回書架,不屑地笑道:「沒有了大唐,何來皇后?繼承人又有何意義?」
「不,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李豫毫不鬆口。
「那相公你就等著邊疆的噩耗咯!」
李豫俊眉宇擰結,「再讓我想想!」
「你不是想了一天一夜了嘛!」如果有辦法何必愁眉苦臉的,真拗!
李豫無語了,吉兒說得沒錯,想了一天了,有辦法早就有了。
「相公,從這裡到戰場需要三天時間,如果前線崩潰,長安很快就失守,突厥野心勃勃,皇上應該很清楚,他妄想吞併大唐。」吉兒試圖說服李豫。
「吉兒,是我沒用,可是你現在的身體……」
吉兒呼嚕一下站起來,「還敢說,都怪你算計我,如果不是你,我會懷孕嗎?活該你心煩?」
「這……」這誰會料到呢!
「所以,現在是你將功贖罪的時候!」
「將功贖罪?」李豫是啼笑皆非,「讓你去破陣?」
「對啊?」
「我還是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你的孩子吧!唉!要待在宮裡也行啊!到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喝錯了湯……呵呵呵!」吉兒刻意強調了「不小心」三個字,李豫的臉立刻繃緊了,「吉兒,你別胡來啊!」
「不會不會,他壯著呢!他娘我只是想帶他去戰場上歷練一下!」吉兒自信地拍著肚皮。
「可是,可是他……」他還沒成形啊!
「別可是了,只要我在,他就不會少一根頭髮!」呵呵呵,孩子好像還沒長頭髮!
「吉兒,對不起?」目前只能這樣了,誰叫皇后是賽諸葛呢!更要在國家危難的時候盡一份力。
「好了,言歸正傳,那個信使呢?」
「在等消息」
「讓他先回前線穩住軍心,我隨後就到。」
「吉兒你什麼時候走?」
吉兒朝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指了指,「現在就走。」
「你都收拾好了?」
「嗯,兵貴神速!」
「你先說說你要怎麼辦?」李豫不放心,沒有把握的事,他不能讓吉兒去冒險。
「那個蟠龍陣八成是假的,虛張聲勢,嚇唬人的。」
「你還沒去怎麼就知道?」
「那當然,突厥人的文明遠遠落後中原,根本不可能擺出什麼陣法,那多半是薩滿的巫師在作怪,我很快就能識破他們的詭計。」
「然後呢!」
「突厥是草原民族,擅騎馬狩獵,馬上功夫很好,我們和他正面交手只會吃虧,所以啊,只能巧取不能硬來。」
「你都有對策?」
「或許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視情況而定。」
「大概多久才能回來?」
「你放心,那群烏龜孫子猖狂不了多久,本姑娘在一個月中之內讓他們滾回老巢!」吉兒眉飛色舞地擺擺手。
「吉兒」李豫下巴抵著吉兒的額頭,眼裡全是不捨。
「我去換衣服。」做回軍師了,當然以沈濂的身份出現。
半響的功夫,吉兒掀開簾子手持折扇,款款而來,「怎麼樣?」
一身白袍,烏黑的頭髮高高用白色緞帶高高束起,面龐白皙,俊眉上揚,英姿颯爽,儼然翩仙美公子。
「是去打仗,否則,我還真不敢讓你出去。」
吉兒嬌羞一笑,「相公」
李豫一把拉過吉兒,「我都安排好了,馬車在宮外右轉五里的楊柳樹下,紅蕊和孟天齊都在。」
李豫癡癡地看著吉兒,就著她粉色的唇瓣深深的吻下去,吉兒全身酥軟,全身暖洋洋的,「相公」吉兒輕喚了一聲,依戀的摟住他的身體,想到分離在即,李豫持續地加深這個吻,唇、眼、額、發、脖、頸,點點的吻從溫柔而發,至排山倒海而來,恣意而狂妄的吻得吉兒全身無力,虛軟如泥,氣息漸粗,李豫有點不受控制了,恣意摩挲著吉兒的纖腰後背。
「嗯」吉兒嚶嚀了一聲,推開李豫,「我要走了。」
李豫鬆開吉兒,半蹲下來,對著吉兒的肚子吻了吻,用手輕輕地撫摸,「孩子,代爹好好照顧你娘!」
吉兒笑了,「他還小!」
「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你的。」
吉兒整整衣衫,「那我不在立政殿,後宮……」
「我會頒布懿旨,對外宣稱皇后出宮養病,不得打擾。」
「好,那我就走了。」
「回來」李豫一把拉過吉兒,輕柔地撫摸吉兒的長髮,「盡量待在軍營裡,不要騎馬,不許蹦來跳去,我會派人給你駕車。」
吉兒點點頭,「哦,對了,封鎖消息不要讓滿朝文武知道前線的事,李輔國的案子不能重蹈覆轍,御林軍一步不能離開長安。」
「我明白」
「好了,我走了!」唉,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突厥小兒們,沈濂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