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豫達成協議的之後,吉兒腦子轉一圈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答案知曉的那一刻吉兒無奈地笑了,如果皇后不是自己,說不定兇手另當別論了。
麗妃也太自不量力了,用這種方法去鎖住皇上,真是可悲,獨孤鏡也是可憐的,居然成了後宮頭號敵人。
「吉兒,你好厲害,你真是朕的好皇后。」事後李豫興沖沖地來找吉兒。
吉兒懶得回答,不以為意地笑笑,自顧自地逗一點紅,女人的心思是最可怕的,身為天子,被人眾星捧月地擁戴,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多。
「朕真沒想到麗妃居然是蛇蠍心腸,後宮這麼大,吉兒你兩天不到就查出兇手,完全出乎朕的意料!」
「哼!請問皇上,除了我和獨孤鏡,你說還有誰的品級最高。」不就是宸妃麗妃華妃嗎?縮小範圍還不好找!
「只是朕不明白,既然阿秀已經俯首認罪了,為什麼還要演這場戲呢!」
「你覺得麗妃會心甘情願地認罪嗎?」 皇上都親耳聽見了,她還抵死不認賬,何況阿秀是宸妃的丫鬟,說不定到時反咬一口,說宸妃誣陷她。
「還是吉兒想得周到,沒想到吉兒對後宮的女人瞭如指掌。」李豫開心地笑了,那證明吉兒沒有牴觸皇后這個頭屑,開始關注後宮了。
「我可沒那閒功夫!」不過是上次為太后接風,在御花園湊巧看見她們幾個欺負獨孤鏡,吉兒看得清清楚楚,宸妃光是嘴巴厲害,卻是個沒頭腦沒城府的,麗妃比宸妃聰明點,起碼心裡不滿可嘴上不說,出頭也是借助宸妃,要說有心計該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華妃,同樣作為皇上的妃子,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可卻波瀾不驚,即使策劃的那場戲,皇上召宸妃和麗妃,她也表現地很低調。
「對了,為了演戲,委屈吉兒了。」把罪名推到皇后身上,合情合理的理由,任誰都相信,為此吉兒背負了不少罵名,李豫還是知道的。
「現在真相大白了。」吉兒一點都不在意,為了自由這點犧牲算什麼!
「不過,吉兒這招真絕!」李豫讚歎道。
「這和打仗沒什麼兩樣,要想破壞聯盟,最好最省事的辦法就是讓她們自相殘殺。」開始李豫兩邊都去,過幾天吉兒讓李豫只去找麗妃,宸妃本來就是一個沒頭腦的,結果宸妃果然上當了,同一條船上的人終於翻臉了。
「妙!不愧是賽諸葛!」
「皇上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吉兒提醒道。
「朕知道,吉兒你太仁慈了,你最後居然求朕饒過她們!」
「皇上,得饒人處且饒人,麗妃和宸妃固然有錯,但獨孤鏡的孩子保住了,阿秀也僥倖逃脫了,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何必把她們囚禁在深宮,這比處死她們還殘忍。況且皇上有沒有想過她們身後的實力,逼急了她們,兩家實力合二為一就不容小覷了,皇上認為值得嗎?」
李豫怔怔地看著吉兒,良久,深情地抱著吉兒,「吉兒,你是朕最寶貴的皇后,朕愛慘你了。」
吉兒沒有一絲的感動,只是微微皺了皺細眉。
然而李豫卻沒有覺察吉兒的一樣,滿懷柔情地湊近吉兒的紅唇。
「皇上,皇上」小魚子急匆匆跑進來。」
「朕看你的眼裡是越來越沒朕了。」李豫眼神恨不得殺死他。
小魚子哆嗦了一下,立刻閉口。
「什麼事啊」李豫不耐煩地問道。
「皇上,獨孤貴妃快臨盆了。」
「你說什麼?」
「獨孤貴妃要生了,太醫和穩婆都趕去了,太后和公主也去了!」
「怎麼不早說?」李豫責備道。
小魚子不樂意地撇著嘴,怎麼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李豫甚至忘了身邊的吉兒,揚長而去。
因為怕獨孤鏡再遭毒手,也為了配合吉兒的策略,獨孤鏡搬出了紫宸殿,住在長安郊外的行宮,誰都沒想到,瘋瘋癲癲的皇后娘娘不在冷宮,而是和獨孤鏡待在一起。
還沒到行宮,就聽見獨孤鏡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李豫不能進去,在長廊上來回踱步。
「皇帝哥哥,你能不能停下,你不暈,我可要暈了!」昇平公主終於忍不住叫起來。
「平兒,你皇兄也是著急!」太后也很焦急,不時地探向內殿。
吉兒什麼也沒說,平靜地站在一邊。
黃昏時候,隨著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縱人終於鬆了口氣。
「我做姑姑啦!」昇平公主首先奔進去。
獨孤鏡產下一名女嬰,一個粉嘟嘟的可愛丫頭,太后公主皇上一個傳給一個。
「好可愛!」昇平公主摸摸孩子的嫩嫩的臉蛋。
「你看她長得多像他父皇啊!尤其那個鼻子。」太后很激動。
「皇兒,快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初為人父的李豫自然是高興地,「朕就賜名華陽!」
「華陽,好名字!」
獨孤鏡撐著虛弱的身體撫摸著女兒的小手。
「愛妃辛苦了!」
獨孤鏡笑了,「給皇上生孩子,臣妾心甘情願!」
一旁的太后很感動,「皇兒,你可不要辜負了鏡兒!」
李豫握住獨孤鏡的手,什麼也沒說。
「皇帝哥哥現在有了小公主了,以後就不用再管著昇平了!」皇帝哥哥有了女兒就沒有精力一天到晚管著自己了,昇平公主想想都開心。
「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這麼大了還要你皇兄操心,都不害臊!」太后又好氣又好笑。
「依臣妾看,公主是急著想嫁人了。」獨孤鏡興致很好地消遣昇平。
「你們都欺負我,我不要和你們在一起了,還是皇后嫂嫂好,她才不會像你們一樣嘲笑我!」昇平公主扭頭朝外殿跑去。
內殿一片笑聲,其樂融融的一家子,任誰見了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