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毛公公帶著皇上的聖旨來到郭府。
「郭曖接旨」
「大將軍郭子儀對我朝忠心耿耿,戰功顯赫,且朕流亡在外多虧郭少將護駕,朕曾經允諾為郭少將保媒,本朝昇平公主蘭質蕙心溫柔賢淑,特下嫁郭少將,擇日完婚,欽此!
宣讀聖旨後,笑瞇瞇地對郭曖說:「郭少將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的福分,恭喜恭喜啊!」
然而郭曖只是面無表情地握著聖旨,並未流露出欣喜之意,不知是怎麼回屋的,再次展開聖旨,一字不漏地重新看一遍,沒錯,怎麼會這樣,娶昇平公主為妻,聖旨賜婚不得違抗,郭曖是哭笑不得,娶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南陽夫人深知兒子的心事,來到郭曖的住處,郭曖聽到腳步聲,不耐煩地說道:「不是說了一會兒我自己會吃嘛,下去!」
「兒子,跟誰賭氣呢!」
郭曖聽是母親,趕緊站起來,「娘,您怎麼來了?」
南陽夫人故作生氣道:「我兒子不吃不喝,我能不來看看嗎?」
郭曖垂手道:「娘,孩兒讓你操心了!」
「來,坐下,和娘說說!」
郭曖極不情願地坐在桌旁,「娘,你說皇上為什麼突然下旨賜婚啊!」
南陽夫人拿過聖旨瀏覽了一遍,「聖旨上不說的很清楚嘛!念及你爹戰功顯赫,你們父子兩盡忠盡職,保護皇上,而且陛下曾經許諾你為你擇偶。」
「那都是陛下當時隨口說的。」
「陛下金口玉言,怎麼會隨口說的,小子!直說好了,你不想娶昇平公主!」
郭曖無奈地看看母親,「娘你是明知故問,什麼昇平公主,一身臭脾氣,金枝玉葉我郭曖要不起!」
南陽夫人瞪了瞪郭曖,「你都沒見過她,怎麼可以妄下結論!」
「自古以來金枝玉葉,哪個是吃素的,嬌貴的種子!」郭曖沒好氣地說。
南陽夫人深深地歎了歎氣,「兒子,生汝者吾也,知汝者亦吾也,娘知道你很痛苦,但是娘要告訴你,這都是命,吉兒做了皇后,和你一樣並非所願,那又怎麼樣,她終究抗不過皇命做了皇后,如今一道聖旨,你同樣無能為力,你和吉兒有緣無分,把那份愛永遠埋藏在心裡吧!不能改變就接受,世上的好女孩還是有的,把你的心分出一點,或許公主是一個好女孩!」
「娘,孩兒的心已經給了吉兒,現在還怎麼收得回來,從她跨進我們家開始,我就發誓今生今世只要吉兒,我只愛她,娘,如果我早點對吉兒說,吉兒就不會進宮,為什麼我不好好把握機會,為什麼……」郭曖痛苦地抱著頭。
南陽夫人抹了抹淚,撫著郭曖的背,「好了,孩子,不是你的怎麼爭取都沒有用,這不能怪你,不能怪你!」
南陽夫人很喜歡吉兒,也想吉兒做自己的媳婦,只是吉兒一直沒有流露出對郭曖的愛慕之意,曾經試探過吉兒,那丫頭一味的打岔裝傻,於是南陽夫人斷定吉兒對郭曖只有單純的兄妹情意,只是南陽夫人一直沒說,怕傷了兒子的心,也許目前的狀況還不壞。
門外的身影始終沒有進屋,站了一會兒,轉身悄悄地走了。
翌日,紅蕊帶著皇上的口諭,接吉兒回宮,說是太后今日從國安寺回來了。
剛到立政殿,吉兒一改常態,「紅蕊,傳本宮的旨意,後宮嬪妃準備去太極殿迎接太后!」
「謹遵娘娘懿旨!」
「素瓷」
「小姐」
「更衣梳妝!」
「哦」素瓷遲鈍地應了一聲,平常懶散不問事的小姐今天是怎麼了?
「素瓷,快點,發什麼愣!」見素瓷沒跟上來,吉兒回頭催促著。
「噢,來了!」拍了拍腦袋,想那麼多幹嘛!總之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