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吉兒像受了驚得小鹿,迅速移到木桶的另一邊。
李豫不慌不忙,蹲坐在木桶前,「朕的皇后,今日朕剛下了詔書昭告天下,立你沈珍珠為後,大婚之日,朕來立政殿奇怪嗎?」
「來幹什麼?」
「你說這麼晚了,朕當然是……」李豫色迷迷地盯著吉兒。
「你……」吉兒霍地站起來指著李豫。
李豫直勾勾地盯著吉兒,吉兒順著李豫的目光移到胸前,「啊……」吉兒羞紅了臉,捂著胸重新蹲進木桶裡,氣糊塗了,該死的李豫,吉兒兩眼直噴火。
「皇后是在誘惑朕嗎?那朕告訴你,你成功了。」邊說邊向吉兒逼近。
吉兒四下搜索著蔽體的衣物,瞥見軟榻上的白袍,李豫似乎看穿了吉兒的心思,迅速拿過白袍。
「把衣服還給我?」
李豫抖了抖浴袍,「朕親自給皇后更衣。」
「不敢勞皇上大駕!」
李豫收起浴袍,「那就自己來拿啊!」
「你……」
「要不就算了。」李豫拿著浴袍坐在軟榻上,「皇后,水涼了,再不出來可就著涼了。」
「阿疌」吉兒打了個噴嚏。
李豫心一緊,這個丫頭真倔,偏要跟自己對著幹,向低頭就這麼難嗎?
僵持了一會兒,終於於心不忍,站起來準備把浴袍遞給吉兒,吉兒以為李豫來硬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小瓢,舀起木桶裡的水向李豫潑去,「色狼,潑死你!」
李豫可沒料到丫頭會用洗澡水潑他,躲閃不及,用手中的浴袍擋著,向後退去,吉兒趁機飛出木桶,伸手扯下粉色的絲帛帷幔,在空中旋轉,帷幔隨著旋轉地身體,一層一層裹住吉兒光潔的身體,等李豫反應過來,吉兒裹好最後一圈,徐徐降落,似煙花一樣散開的長髮頓時柔順地垂在腰間,熟練地在胸前打了個結,如剛出浴的神妃仙子,膚色潤紅,還不時滴水。
李豫看得有些醉了,不免調侃道:「皇后潑濕了朕的衣服,莫不是想邀朕一起沐浴吧!」
吉兒哼了一聲,直接朝內室走去,胡亂挑了件紫色錦袍套上,李豫坐在外殿悠閒地喝著茶。
「皇上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朕的洞房花燭夜,皇后趕朕走?」
「我們可是約法三章的。」
「朕說過不碰你,可沒說過不能看你啊?」
「現在看過了,皇上是不是該回去歇息了?」
「皇后潑濕了朕的龍袍,難道就這樣打發了朕?」
「那是皇上自己不守諾言。」
「這也在協議中?」
吉兒覺得李豫太狡猾了,再這樣糾纏下去,自己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乾脆下了逐客令,「臣妾乏了,還請皇上見諒。」福了福身,就朝內殿走。
李豫倏地從身後攔腰抱起吉兒,「皇后可真不聽話。」
「李豫,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李豫露出邪魅的笑,把吉兒放在鳳床上。
吉兒哪能任李豫擺佈,撐起身子,「皇上金口玉言,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皇后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不受寵,一個空架子以後怎麼在後宮之中立足立威。」
「那……那也沒必要這樣啊!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朕說過不碰你,也沒說不可以吻你!」
「吻了就算碰了。」
「朕說的『碰』不包括吻!」
「你是什麼意思?」
「你該明白!」
「喂!不行。」
「晚了!」
「你……」
李豫不由分說,順勢把吉兒壓在身下,直接用唇封住吉兒的櫻唇。
「……唔……」吉兒慌神了,手腳並用拚命掙扎著,無意之舉倒是勾起李豫的慾望,強忍著慾火,「別動,再動朕可真的克制不住要了你。」
吉兒聞言立刻放棄所有的反抗,直挺挺地躺著,李豫壞笑著看著吉兒,「皇后真聽話。」說完吻了吻吉兒的額頭,然後擁著吉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倒是吉兒嚇得不輕,怎麼都不敢睡,就怕李豫偷襲,側過身背對著李豫。
李豫扳過吉兒的身子,「轉過來,讓朕看著你入眠。」
吉兒也沒轍,李豫的霸道她是見識了,不想再磨嘴皮子了,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再閉上再睜開,這樣反反覆覆,終於熬不住,沉沉地睡去。
聽著吉兒均勻的呼吸聲,李豫睜開眼睛看著吉兒雙手環胸而睡,一副警覺的樣子,不免苦笑,丫頭,什麼時候你才能卸掉這副武裝,乖乖地躺在我的懷裡,讓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