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曖對手下的幾人命令道:「你們在門外守著,有任何異常立刻稟報。」
「是」幾個隨從各就各位,站在各個出口放哨了。
郭曖進屋關好門,轉身又行禮:「剛剛郭曖冒犯陛下,請陛下責罰。」
乞丐擺擺手道:「將軍不必內疚,誤會而已,朕無礙,倒是將軍你吃了朕一掌,快坐吧!」剛剛下手輕,不然郭曖就不能好好站在這了。
「臣不敢,您是陛下,君臣不能平起平坐。」
「宮外就不必多禮,朕賜坐。」乞丐不想為這點繁文縟節而浪費時間。
郭曖見狀只好入座。
「將軍怎知朕隱藏在此?」
「不瞞陛下,微臣暗中觀察陛下多時了。」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朕流落到洛陽?」
「陛下,越王一直派人追殺您,父王讓我趕往洛陽救駕。」
「所以你暗中保護,不曾露面?」乞丐好像不太接受這個答案。
「正是,為了陛下的安危,微臣不敢輕舉妄動暴露了陛下的行蹤。」
乞丐點點頭,「現在怎麼又現身了呢?」
「臣這次來是要接陛下回長安。」
「回長安?呵,如果可以,朕不會隱藏在此,早就回去了。」乞丐苦澀地笑笑。
「陛下,這次不回就晚了,越王正準備登基取代您啊!」
「哦,原來如此,那不是更回不去了。」越王登基一定會趕盡殺絕,以絕後患,怎麼順利返回長安。
「陛下大可以放心,臣就是肝腦塗地也要把陛下平安護送到長安。」郭曖提袍跪下。
「你這麼有把握?」
郭曖上前對乞丐耳語一番,乞丐點點頭,「此計可以一試」乞丐瞇起眼睛,「這是將軍的主意?」 「微臣哪有這等才智?」郭曖誠實回答。
「實話告訴朕,何人出的主意,待朕復國後定會重用。」
「陛下,恕臣直言,他不會做陛下的臣子。」
「不做臣子,那他為什麼幫朕出謀劃策?為了什麼?」
「陛下,此人淡泊名利,不求陞官進爵,只為天下百姓著想。」郭曖實話實說。
「淡泊名利,為百姓……」乞丐踱來踱去,嘴裡念叨著,隨即醍醐灌頂,轉向郭曖,」是他,一定是他,朕怎麼沒想到呢!」
興奮地如獲至寶,坐立難安,「大將軍的軍師——賽諸葛沈廉。」
「陛下聖明,不過沈軍師說……」郭曖遲疑不語。
「但說無妨,朕不追究。」
「沈軍師說他不光是為了皇上,而是怕平民百姓陷入水生火熱中,大唐皇朝再也經不起折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突厥、吐蕃、回紇、高麗可都看著呢!希望陛下好自為之。」
聽郭曖說出軍師這番話,良久,乞丐沉默不語,賽諸葛的話說到他心坎兒了,這半年來,最擔心的莫過於此事了,他何嘗不想和平解決,畢竟是親兄弟,即使李系不念舊情,他也於心不忍,真的到了那一刻,該怎麼辦呢?
「朕也不願意發生戰爭,只怕李系不罷休啊!」乞丐太瞭解這個二弟了,從小就爭強好勝,為了皇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陛下放心,沈軍師說他自有辦法穩住越王,只要陛下安全抵達長安即可。」
「如果這樣那就最好了,有勞沈軍師了,事成後,朕會好好獎賞他。」
「陛下還是早點歇息,明早就動身。」郭曖拱手告退。
乞丐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二弟,你現在是等著皇兄落網,好做你的皇帝吧!就為沈軍師的話,即使是龍潭虎穴,朕也要闖一闖。